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忐忑,以及……无措。

    忐忑?

    呵。

    他想,他何时忐忑过?从来没有。

    而无措,就更没有了。

    不管他身处何方,面对何种挑战与局势,他都没有无措过。

    但今天,这两种陌生的情绪完全充斥着心房,让他甜蜜,又让他忧。

    燕迟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按捺住心中的五彩纷陈情绪,这才缓慢走到赵怀雁的旁边,挨着她身侧的椅子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视线不受控制地朝她看去。

    赵怀雁大概也有些羞涩,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就用喝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心乱了,大概是动心了吧,她想。

    赵怀雁蹙了一下眉头,为自己这么容易动心而感到无奈,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不断的欺负她,难道爱情就是在这样的欺负里产生的?

    赵怀雁没谈过恋爱,更没喜欢过人,压根不知道爱情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她喝了一会儿茶,见燕迟坐到身边了还“如胶似漆”地盯着她。

    她被他盯的发毛,茶杯一搁,扭头怒过来,“干嘛!”

    明明是生气发怒的话,就是不自主地掺进了娇嗔。

    燕迟高兴,笑着伸手,拿起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把玩,他不说话,只是眉目低垂,俊逸的脸上全是温柔。

    赵怀雁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微愣,手都忘了抽回来。

    燕迟笑道,“我们这算是互诉衷情了吗?”

    赵怀雁翻白眼,“谁跟你……”

    话没说完,燕迟截断她,“雁儿,口是心非不是一国公主或是一国之君的作为。”

    赵怀雁咬唇,不吭声了。

    燕迟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唇下吻了一下,见她不反驳,他嘴角的笑意扩散到了面部肌肤,然后又冲进眼框,在那里掀起了涛涛笑浪。

    赵怀雁气自己怂,愤怒地抽手。

    燕迟没勉强,知道她对自己也动了情,这就足够了,他松开她的手,想到她晚上要跟秦祉吃饭,默了默,道,“跟秦祉吃饭的时候,我也去。”

    赵怀雁一挑眉,“你不是说你不去?”

    燕迟轻瞥她一眼,“你不想让我去?”

    赵怀雁道,“我可没有这样想。”

    燕迟道,“就算你是这样想的,我也会去。”

    赵怀雁撇嘴。

    燕迟又看她一眼,起身去将房间的门打开了。

    打开没多久,楼姜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进来后不看燕迟,只对着赵怀雁说,“公主来找我,是有事吗?”

    她说着,就往后面矮案的圃团坐了去。

    赵怀雁侧身望着她,说,“是关于我身上一些迷团的,我想燕迟或者楼危应该跟你说过。”

    楼姜道,“是说过。”

    燕迟道,“我刚跟外婆提了,她还没来得及说,正好你来了,那就一起听听。”

    楼姜刚刚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又上楼翻了书,有关上古时期刀皇九央能御天下兵刃一事,所记载中,明确备注,只有拥有刀皇血脉,或是苏醒了刀皇传承之血的人才能有此惊天之能,若神血未苏醒,不管这人本身有多么的强悍,都不可能拥有刀皇的能力,那么,赵怀雁那一次的御剑之能,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在她收到楼危的信后就已经翻过这类书籍,因为怕漏掉了什么,又上楼翻了一遍,但可惜,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落下,自不可能看漏书中隐藏的信息。

    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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