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的线头瞬间有一双手推动着牵引着,一环一环搭扣上了锁链。

    沈芝芝!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活在权啸的讲述里,她是架在权啸和裴于亮之间的桥梁,相比裴于亮这位“老雇主”,权啸和她的关系更牵扯不清。

    那怎么能忽略掉,她在这中间的作用?

    她的死,足以说明她牵涉其中,泥足深陷,到了不得不被人解决的地步。

    她重新琢磨着傅寻刚才的那番话。

    权啸是幕后推手,况且他还是个惯犯,曾经为了金瓯永固杯,指使沈芝芝仙人跳,搅得西城鉴定所退出敦煌的古玩市场。

    那这次有没有可能,也是同样的情况?

    权啸为了勾云玉佩,指使沈芝芝接近裴于亮,趁机偷走了勾云玉佩?

    可是说不通啊……

    玉佩怎么会流落到西宁的莫家街,又被当做不值钱的劣质玉卖给她了?

    曲一弦确定自己只是随机事件,如果不是她当晚心血来潮去逛古玩店,这枚玉佩指不定现在到了谁的手上。

    细枝末节太多,曲一弦一时想不透。她抬腕看了眼时间,见已接近三点,没再耽误:“我先送姜允去鸣沙山,你和袁野是继续留在伏叔这,还是回酒店?”

    “酒店。”傅寻跟着她起身,“我去叫袁野。”

    ******

    到了酒店,兵分两路。

    曲一弦先送姜允去鸣沙山。

    “鸣沙山的日落很有名,你要是看日落,得在鸣沙山待到八点……”

    话没说完,姜允打断她:“我对日出日落的没兴趣。”

    “行,那就老规矩。你想回来了,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曲一弦在路边停车,看她收拾东西下车时,叫住她:“你相机,做保护措施了吗?”

    姜允怔了下,隔了半秒,摇摇头:“没。”

    曲一弦笑了笑,善意提醒:“我建议你干脆放在车上,没做保护的相机容易进沙子。”

    姜允犹豫了几秒,摇摇头:“我还是带着吧。”

    曲一弦点点头,轻飘飘来了句:“也是,毕竟是吃饭的家伙。”

    姜允没听清,等她再问时,曲一弦弯唇一笑,轻声说:“注意安全。”

    姜允眉心微蹙,见曲一弦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颔首,背起她的双肩包离开。

    过了马路,她左转进了景区门口的小卖部买水,透过木棍支起的木窗掀开挂在货架上的遮阳帽往外看了眼。

    曲一弦的车还停在树荫下没走。

    她看过去那一眼,似和坐在车里的人视线相对,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刺激得她背脊一凉,敦煌午后的暑热里,她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姜允赶紧松手,放下遮阳帽盖住自己。

    心脏还嘭嘭跳个不停,她头皮发紧,从冰柜里拿了瓶冰的矿泉水,付了钱。喝了几口后,她靠着窗,又掀起遮阳帽的帽檐往外看了眼。

    曲一弦的车不见了。

    那片树荫下,重新停了另一辆越野。

    姜允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摆在收银台下一摞一摞的矿泉水,定了定心神,说:“老板,再给我装十瓶矿泉水。”

    ******

    曲一弦回到酒店后,有些心不在焉。

    袁野住的是男领队混居的大通铺,不适合三人下午开小会,是以拿了曲一弦的房卡,早早等在了她的房间里。

    她一回来,他立刻分了几串烤串递过去:“曲爷你这时间掐的正好,这是胜子刚从夜市烤肉摊上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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