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曲一弦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她消化了片刻,茫然地问傅寻:“怎么变?”

    ******

    十一点时,救援队伍重新开拔。

    其余五队依旧按照曲一弦规划的搜索路线地毯式搜寻,巡洋舰则一马当先,专挑沙山坡势极陡的沙面行驶。

    十一点半,顾厌抵达鸣沙山越野项目的营地,按她事先要求的提供了整条路线上出现的车辙印图片。

    夜晚光线太暗,即使是强光下用相机拍摄的照片,也有些失真。

    曲一弦对比了半天,终于圈出了那一截重叠在数道车辙印中最后方向与所有车辆不同,径直驶入沙漠深处的那一道。

    胎纹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车轮直径和普通越野车也没多大区别。它唯一特殊的地方,是它的前行方向,和所有沙滩越野车背道而驰。

    十二点时,救援终于有了新进展。

    巡洋舰在绕过一座沙山时,在沙山脚下追踪到了和留在越野营地一模一样的车辙印——265毫米宽,平仄花纹,边缘处齿纹有相同残缺。

    江允不是失踪了,她自愿和对方离开,并且营造出失踪的假象。

    那个人,是谁?

    动机呢?

    曲一弦发现线索的兴奋感立刻被这接连两个问题粉碎得连渣都不剩。

    她倚着车门,对傅寻说:“等回敦煌了,我请你吃烫猪脑火锅。我觉得我需要补补脑子了,透支太严重。”

    伙食规格一下从摘星楼降低到猪脑火锅,傅寻忍不住笑了,“曲一弦,你还能更敷衍一点?”

    曲一弦收回望着车辙印的余光,反问:“哪里敷衍了,吃摘星楼那是宴客,能一起吃猪脑火锅那才是自己人。”

    傅寻没打算放过她,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缓缓道:“所以之前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只是个客人?”

    要不说男人麻烦。

    一个小问题也能斤斤计较……

    曲一弦蹭了蹭鼻尖,灰溜溜道:“你怎么不说你现在在我心目中已经是自己人了?”

    傅寻从善如流,问:“哪种自己人?”

    曲一弦:“……”她就不该和他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

    凌晨两点,一天中最疲劳的时刻,五组救援车队陆续抵达曲一弦指定会合的坐标点,临时修整。

    曲一弦接收完所有的汇报,在做汇总。

    有车声由远及近,夜风将风沙吹得簌簌作响。

    曲一弦转身,循声看去。

    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从沙山上俯冲而下,眨眼到了她的跟前。

    主驾车门打开,顾厌一身便装从车上下来,迎面朝曲一弦走去。

    敞开的风衣被夜风吹至两侧,他迈到曲一弦面前两步远时,停下来,先侧目,看向她身后倚着巡洋舰的傅寻。

    傅寻也在打量他。

    他眉目慵懒,似漫不经心,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他侧目,看向曲一弦。

    后者完全没察觉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反手关上车门,微笑着向顾厌伸出手:“顾队。”

    顾厌收回视线,轻握住曲一弦的指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曲一弦笑了笑,没搭话。

    “我听说你这边有了新线索,先过来看看。”顾厌问:“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道车辙印。”

    曲一弦猜他过来就是看车辙印的,没说二话,抬步领他去沙山脚下。

    傅寻没动。

    他目送着两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