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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完了正事,也该休息了。

    曲一弦还琢磨着袁野下午在电话里说要告诉她的有关傅寻的事,等不及要走,见他没半点自觉,拿脚踢了踢:“还杵在这干什么,搭帐篷去啊。”

    袁野一脸茫然:“什么帐篷?”

    什么帐篷?居然问她什么帐篷!

    曲一弦气乐了:“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两手空空过来了。”

    袁野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之前,给傅寻打过电话。问他缺什么,短什么,他顺道给送过来。

    毕竟第一次见面,两手空空的多不好看。

    荒漠里不比别的地方,水和一切能用得上的物资才是最珍贵的。

    可谁料到傅总这么热情好客,让他什么也不用带,人过来就行了……

    袁野当然没有真的什么都不带了,他还是从自己的粮库里带了足够的口粮,足够的水和足够补给的汽油。

    曲一弦怒极反笑,那笑声渗得袁野后颈一凉,直觉自己不知哪又得罪这姑奶奶了,正想挽救。

    不料,她已经站了起来,抬步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朝袁野勾勾手指:“你跟我出来。”话落,掀了帐篷的门帘,大步走了出去。

    傅寻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唇角勾了勾,对胜子说:“让你先备着的睡袋都备好了?”

    “去拿来吧。”

    ******

    曲一弦担心着明天的天气,整夜睡睡醒醒,放心不下。

    到后半夜,风势果然小了。

    她闭着眼听帐外倒沙子的声音从一盆变成一抔,终于踏实,缩进睡袋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帐篷里的人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许三要回敦煌接客人,早在一星期前公司就给他派了单。要不是昨晚风沙大,他还打算连夜赶回去。

    袁野出去送他,顺便把放在许三车上的物资都搬上途乐这辆保障车。

    早上八点,天气仍不见好转,风虽小了,但漫天的沙尘遮天蔽日,可见度仅在十米左右。

    傅寻洗完脸,发梢还湿着,回车里拿东西时,见曲一弦在打电话。

    她也不嫌弃大G车身上整晚攒下的沙尘,踩着迎宾踏板,攀着后视镜一个借力,翻身坐上引擎盖。

    压根没发现车主就在身后。

    曲一弦在协调车队。

    她是星辉车队的领队,上头只有一个把揽全局的彭深。环线上的客人,凡是星辉的单子都经她的手派出去。

    车队里谁今天有空,谁今天有事,她记得比谁都清楚。

    袁野也进荒漠后,两人都没了信号,外头只能再联系一个能顶事的,不然做起事来,不止碍手碍脚的,还跟瞎子聋子一样,消息闭塞。

    早上九点,准时拔营,进古河河谷的雅丹群。

    曲一弦熟悉路况,打头阵。袁野和胜子压车,跟在大G后面。

    沙尘天气下,无论前车还是后车,都小心翼翼。往常只需一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今天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才抵达昨晚曲一弦捡到双肩包的位置。

    仅隔一夜,昨日闹塌方的土堆几乎被风馋食得只剩下一个土台的地基。

    踏上去的沙面松软,像随时会从地底冒出一只手来,将你拖进深渊。

    曲一弦本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一夜过去,发现的确挺大的……人家整座雅丹都直接搬家了。

    袁野跟在她后头,听这有座土堆被移平了,一惊一乍的:“我只听说过慢慢风化消失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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