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十的理性,他说到了关键点:“你想不想看一下我的记忆。”

    江斜眼睛微眯:“什么意思?”

    谢汐道:“第一次轮回时我最后的那段记忆。”

    江斜道:“你不是都忘了!”

    谢汐道:“我的确都忘了,但因为我的身份缘故,轮回中心进行了分类保存。”他第一轮是合众国的首席**官,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合众国是会抽取其记忆进行档案储存的。

    终身制的首席**官是比总统还要重要的存在。

    他们本身就是一部重要的法典,是合众国律法的指明灯,是最宝贵的经验,在能够抽取并储存记忆的今天,合众国肯定不想失去这样宝贵的财富。

    这是经过内阁同意,并且在**官任职当天就会征求其意愿的行为。

    因为任职**官的都是彻头彻尾的理性,所以他们全都签署了同意条文,愿意为了合众国贡献自己的**。

    这些普通民众是不知道的,谢汐身为合众国总统肯定是知道的。

    他之前没查看,是因为不知道魂意还和自己有“前世”的纠葛,如今知道了自然得去看看。

    谢汐有把握,能看到一个爱上了江斜的谢汐。

    因为一切都是魂意的主观思想。

    魂意给自己塑造了那样的记忆,说明他认为最后的谢汐是爱他的。

    那么谢汐就一定是爱他的。

    本就不存在的一切,还不是落笔人的狂想。

    江斜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谢汐道:“看看吧,也许你会知道我为什么忘了你。”

    江斜哪里会不看?这是他的心结,而此刻系铃人近在眼前。

    两人去看了在轮回中心储存的谢汐的记忆。

    为了节省时间,谢汐只和江斜一起看了江斜轮回后的谢汐的那一段。

    进入轮回不会立刻开始新生。

    一般情况下会有数年的间隔,这个时间的判定标准为当前生命。

    比如这一轮只活了二十年,那么等待的时间可能只有四五个月,可如果活了二百多年,那么等待时间可能长达四五十多个月,也就是将近五年时间。

    谢汐比江斜小了五岁,他在进入轮回前是不可能再与江斜相见的。

    这五年对于谢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朝夕相处了二百多年,谢汐醒来时看到空荡荡的床铺,会独自发呆很久。

    终于下床,吃早餐时看到空着的对面,会食不下咽。

    去书房工作,看到另一旁的画板和颜料,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最可怕的是夜晚,孤独的守着黑暗,蜷缩在床铺上的老人,会在睡梦中发出细微的让人悲痛欲绝的哽咽声。

    理性是从来不会退休的,不到轮回的前一刻,他们不可能放下工作。

    退休他们来说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可是谢汐却不得不退休了。

    他没办法再工作,甚至没办法独自活着。

    爱人离开了,他才知道了什么是爱情。

    这对谢汐来说绝非好事。

    他拖着年迈的身躯,孤独地、痛苦地、悔恨地活了三年。

    爱情是把双刃剑。

    可以带给人无限的希望,也可以给人无尽的痛苦。

    临终前的江斜因为谢汐的爱而拥抱了希望,谢汐却因为这份爱而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们不一样。

    一个是期待着新生,一个是缅怀着过去。

    在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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