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边瘦削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没事,小啾饿了,你喂喂它。”

    江斜没回头,只扶着男人道“你先回床上休息,其他都交给我。”

    他把男人安顿到床上,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察觉到没发烧后他明显松了口气。

    男人惭愧道“爸爸太没用了。”

    江斜道“爸你别说这些,好好养身体。”

    说着他起身,倒了杯水放在男人的床头,然后抓了把谷子丢到了谢汐的笼子里。

    谢汐看到了巨蟹斜。

    虽然有做好心理准备,但巨蟹斜这神态也挺让他意外的。

    不仅没有光团里邻家大哥哥的温和,甚至还有这很重的戾气。

    他没看谢汐,丢完谷子就去收拾家务。

    谢汐也没吃,只拿着一双黑色小眼睛努力看他。

    巨蟹斜一看就是做惯了这些事的,无论是扫地拖地都麻利得很,烧水做饭也十分利索,就连洗衣服都很拿手

    谢汐看着看着,不免有些心疼。

    白羊斜就挺惨了,巨蟹斜看起来还要更惨一些。

    父亲重病缠身,家里穷得叮当响,十七八的少年放学回来就是洗衣做饭

    这日子实在够苦。

    晚饭也是素淡得很,江斜只吃米饭不吃菜,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得很,一个人吃了三碗饭。

    江爸爸轻声道“别只吃饭,吃点菜。”

    江斜道“我不爱吃菜。”

    江爸爸顿了下,心酸到说不出话。

    自己儿子哪里是不爱吃菜,而是因为几块钱一斤的菜不充饥,米饭却能吃得饱。

    吃过饭后,江斜收拾完就出门了,他嘱咐爸爸道“你不要乱走动,我下了晚自习就回来。”

    江爸爸点点头。

    江斜出门前把谢汐临到了爸爸面前“让小啾陪你。”

    江爸爸笑了笑“好。”

    江斜走了,江爸爸硬撑着,直到儿子走远了他才剧烈的咳嗽起来。

    从刚才他就在忍着了,只是不愿江斜担心,所以忍到他出门才把这口猩红给咳了出来。

    谢汐是干着急,他一只小破鸟根本做不了什么

    江爸爸擦掉了咳出的血,仔细地扔到了垃圾桶的最深处,像是怕江斜看到。

    咳完他好像舒服了一些,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他靠在床边,看着笼子里的谢汐,轻声道“小斜又去打工了。”

    谢汐“”

    江爸爸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命这么苦,摊上我这没用的父亲。”

    谢汐明知他听不懂,还是啾了啾。

    江爸爸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他面上浮现出无力的笑容“我真想快些死了,不再拖累他,可又怕我死了,那孩子一个人更难过。”

    这心情的确是矛盾且纠结。

    相依为命的父子俩,父亲重病缠身,看模样也知道给这个家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儿子还是个学生,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如果只是维持家用还勉强凑合,可还要给父亲治病的话,就真是捉襟见肘了。

    这样拖累着孩子,江爸爸想一走了之,可是真走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谢汐安静地听着,心里直犯苦。

    虽然知道这都是虚假的,可一想到江斜是渴望一个家的,又不禁满是心疼。

    他也想要一个家,在原世界时,他每天每夜每时每刻的幻想都是有个家。

    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不用太大的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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