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了一队人马去旁边搜寻一圈儿,顺便打猎补充军用。
武曌则是被丫头们扶着从车上走下来,她一走下来,就看到有个人耀武扬威的,站在人群里,指东指西。
那人身材不高,还甩着自己的兰花指,尖声说:“做什么呢?还没弄好,这一路的,不是风就是土,快点,扎好了营长,弄些水来,干什么呢?快点儿!”
武曌一瞧,不由皱了皱眉,那人其实是个监军,戴权死后,皇上身边得力的一个小太监,这次北静郡王被派来打仗,皇上其实很不放心,所以就让自己身边的亲信过来监/视着,成了一个监军。
因着这太监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能上达天庭,专门写奏本,因此态度十分的放诞,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有哪个不听他的话儿的,立刻就汇成一本,写的十分夸张,恨不得写成大逆不道,就让皇上治他的罪。
所以军里头虽然很多人不服气他,但是都不敢说什么。
那头里郡王下榻的营帐还没扎好,倒是先给他扎好了营帐,那监军走进去,还觉得不满意,又嚷嚷了好一阵子。
好些人冷眼看着,纷纷议论,但是没有敢太大声儿的,那面监军进了营帐,好几个副手才小声的骂了几句,随即有人看到了武曌,大家都是粗/鲁的打仗人,因此也不回避,好几个还拿眼使劲盯着武曌打谅。
武曌倒是坦荡荡的,一点儿没有扭/捏的意思。
其中一个副手很不屑的说:“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罢了,这趟子出来,带个断/子/绝/孙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娘们儿,这一仗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打才好,绝对只输不赢了。”
雪雁和紫鹃都看不过去,摆明了是那副手们受了监军的委屈,却不敢则声,反而拿武曌扎筏子,觉得武曌是个女儿家,不好说什么。
雪雁瞪了那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有恃无恐,因着不见郡王,就说:“哎呦喂,还瞪上眼睛了,老/子打仗的时候,她还在娘胎里呢,这会子跟老/子不服气了?不过是个娘们儿,除了会暖床,伺候人,还会什么?哭吗?”
那几个副手说着,哈哈大笑着,很快就转身离开了,根本不把武曌放在眼里。
雪雁说:“他们怎么这样儿,说的也太难听了,等着郡王回来,怎么拾掇他们!”
武曌则是淡淡的说:“这等子小事儿,不要和郡王说,若是和郡王面前告了状,不正好趁了他们的心意了?觉得我是个没本事儿的。”
武曌这么说,雪雁和紫鹃对看了一眼,似乎觉得武曌肯定有自己的成算,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那些个副手说的畅快,其实回去之后也觉得失言,毕竟受了那监军的气,真不是他们欺软怕硬,若是真的和监军翻/脸,指不定后续的粮草就跟不上来了,但是跟着武曌见前啧两声,也没什么后果,顶多被郡王骂两句,所以就撒了野火儿,这会子一想,自己也做的不对,本等着郡王过来责骂的,但是竟然没等到,第二日大军开拔的时候,郡王也没个声儿。
副手们都有些奇怪,难道王妃昨日里受了那么大的气儿,竟然没有和郡王说一句?这也太奇呼了。
第二日大军开拔,很快上路,武曌上了马车,将一张条子递给雪雁,说:“雪雁,你去把这个条子,给前面儿的高副将。”
雪雁一听,那不就是之前嘲笑王妃是个娘们儿的副手么?
雪雁赶紧下了车,拿着条子过去,那头里好几个副手一边骑马,一边在谈论边关的事情,雪雁突然过来,还被那些副手嘲笑了一声,说:“这不是那个丫头?水灵灵的,到咱们这儿做什么?怕是这丫头看上了老高你呢?”
雪雁瞪了他们一眼,把条子一丢,转头就走了。
好些人起哄,去抢条子,展开一看,压根儿不是什么甜啊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