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为了夺取昆宁城,有将近三万大辰勇士永远倒在了这座坚城之下,当年的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夺取昆宁城绝非易事,今遭遇的挫折其实在意料之中。昆宁城是我们北上中州的最后的障碍,我有信心尽快拿下它!”
“我从未怀疑过你攻取昆宁城的决心和能力,”公冶梦月看起来表情更加凝重,只见她柳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你刚才昆宁城是我们通往中州的最后障碍,这也未免过于乐观了。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他就是白袍司徒。”
“皇后殿下觉得司徒川过了明州南部的武乡之后,究竟会南渡云江进入云州还是一路向东直扑静州呢?”听到“司徒川”这个名字,老将东方济不免心生感慨,因为上次北伐,他曾经败给了当时的大夏国左武卫大将军司徒继长,而这个人正是南辰的北伐大军将要面对的可怕对手司徒川的父亲。
“欧冶俊雄,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公冶梦月转脸看着一直恭敬地站在身后的欧冶俊雄,诱人的美眸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皇后殿下,东方大将军,”欧冶俊雄赶忙上前一步,抱拳颔首道:“微臣以为白袍司徒最有可能南渡云江,进入云州。”
“噢?何以见得?”公冶梦月一脸急切地问道。
“理由有三,”欧冶俊雄看起来自信满满,“云州与平州距离更近,司徒川从平州千里迢迢长途跋涉而来,断然不会舍近求远,放着云州的公孙大将军不打,而来静州征讨东方大将军,这是其一;云州是司徒川的家乡,已经走到云江之畔的他当然不会看到自己的家乡沦落到我们手里而置之不理,这是其二;目前正在云州与公孙将军对战的是大夏国皇帝的长子云山王宇文景,而白袍司徒据传与那宇文景私交甚厚,他不会放过可以和宇文景并肩作战的机会,这是其三。综上三点,微臣断定司徒川绝不会来静州。”
公冶梦月微微点了点头,“假如司徒川真的如你所言到了云州,不定已经和公孙大将军交上手了,我这几日心神不宁的,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不测。”一贯强势的公冶梦月在复杂的局势面前终于显露出身为女人柔弱的一面,但是作为作为南辰帝国的实际统治者,她很快重又变得神情坚毅,恢复了往日睥睨下的威严与孤傲,“提到这位云山王,我倒是很感兴趣,听他是几位皇子中最像被世人称之为英明睿智、雄才大略的前元德皇帝的,按理他最适合做皇储,但可惜他的出生时间太过尴尬了,以至于血统成疑,被早早排除在皇位继承人之外。”
公冶梦月话音刚落,欧冶俊雄惊恐地看到一枚巨大的火球正向他们的方向飞来,几乎贴着望楼的边缘飞过,欧冶俊雄甚至看到了燃烧的巨石之上那用于捆绑油布的绳子和锁链。须臾之后,伴着一声可怕的巨响,火球落在了距离望楼非常近的地方,公冶梦月霎时间感到地动山摇,旋地转,望楼很快被灼热的气浪和滚滚的黑烟所吞没,公冶梦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几乎窒息,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感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拦腰抱住,只听到身后的欧冶俊雄在大声喊叫:“皇后殿下,东方将军,我们快下去,这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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