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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武城西的独孤信长大营内,逐日王站在中军大帐中,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一个平武城及周边区域的沙盘模型。近卫骑都统兀南泽烈走进大帐,对逐日王行礼之后说道:“大王,攻城期限已到,是否开始攻城。”
逐日王犹豫了一下,花白的八字胡轻微抖动着。片刻之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攻城!”
司马青川站在高大的城门楼上,眼睁睁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敌人在一片喊杀声中冲近城墙,那冲天的气势犹如决堤的洪水,难以抵挡。
“你自告奋勇来到平州,心中可有悔意?”司马青川以平缓的语调问身边的中山郡守慕容俊驰,冷峻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前方敌人的大军,坚毅的表情中透着一种血战到底的决心。
“国家危急存亡之秋,我辈岂可作壁上观?”慕容俊驰朝露一样清澈的目光审视着战场,绚丽的朝阳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一种钢铁一样强毅的性格。“大夏勇士之血流淌在大夏疆土上,何悔之有?”
司马青川默默地点点头。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已经接近了护城河。
躲在城墙垛口后面的大夏弓箭手用如蝗的箭雨回敬冲在最前面的第一波敌兵。
第一波敌兵的目的非常明确:将飞桥架上护城河。数十人为一队,每队两排士兵中间推着一个笨重的折叠式飞桥,飞桥带有四个大型木轮,尾部有销轴连接,并有辘轳控制上层桥面的收放,设计极为精巧。每八队为一组,一起向护城河边迅猛冲击。密集的箭雨不断的将推桥的士兵从他们奋勇冲击的纵队中射倒,在纵队后面留下了一串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个别的纵队由于伤亡太惨,导致剩下的人的力量不足以推起厚重的飞桥,只好扔掉笨重的装具,加入别的阵列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大量的西凉骑射手冒死抵近攻击,对躲在垛口内不断射击的大夏弓弩手进行压制,以掩护攻城第一梯队。
逐日王登上高达六丈(作者注:约二十米)的望楼,正在紧张的注视着战场。
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还是让大部分的攻击组成功冲到了护城河边。紧接着,紧张的架桥作业在漫天的箭雨中开始了。折叠的飞桥八个并在一起被纷纷打开。很快,平武城西的护城河上形成了数个宽达十丈的攻击通道。很显然,护城河在勇敢的西凉人面前再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屏障了。
司马青川紧张的目睹了西凉人英勇而又娴熟的架桥过程,他惊诧于敌人的亡命精神和显著进步的攻城技术。
守城的士兵看到这样震撼的场面,个个心惊胆颤,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敌人至少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制了守军。
然而,更加惊心动魄的场面接踵而至。数十纵队的敌兵扛着长长的云梯向着先前架好的桥面猛冲过来。
城墙垛口后面的大夏弓弩手拼死攻击,以期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但他们自己也已处于敌方骑射手的严重威胁之下,事实上,已经有许多弓弩手被射死在城墙上,但比起进攻方来说,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扛着云梯的敌人在付出了重大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城墙脚下。长长的云梯被缓缓的竖立起来,勇敢的士兵开始向上攀爬,不断有士兵在快爬到一半时被垛口上突然探出身子的弓箭手射中而惨叫着跌落下来——这样的高度几乎可以保证粉身碎骨。
但勇猛的西凉武士仍然前赴后继,不断向上攀爬,终于有人接近了城墙顶部的垛口,似乎只要再跨出一步,就能登上去。但这一步并不那么轻松。恐怖的滚木狼牙从垛口处被抛下来,上面还连着厚重的锁链。滚木狼牙顺着云梯滑落,像剃头刀一样将云梯上的活物刮下来,落到地上变成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然后,守城士兵又合力通过锁链将这个恐怖的东西拉回去,准备重复使用。
望楼上面的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