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仪,扭头走了。

    赵邦虽然也觉得有点乐,但是他素知晋王为人,是不肯轻易吃亏的,便有些担心地拉拉薛向陵衣袖:“你何必非要去得罪他呢。”

    “晋王说得有理,陛下不会乐意见到我左右逢源,倒不如将晋王一系得罪地利落点,反而落个干净。”薛向陵淡道。

    赵邦毕竟没上朝理政,对薛向陵的话还只能懂个四五分,他道:“你心里有数就好。等会儿观完礼,你带着十七趁早回府吧,别再和晋王兄杠上了。”

    薛向陵知道赵邦也是一片好意,他摸摸猫崽子的头,微微颔首应了。

    待两人回到席位上落座好,这才发现,原来祁世昭已经先到了,寿王还特意将他们三人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祁世昭见到薛向陵怀里的小顾湄,也和赵邦一个反应,有几分讶然道:“阿陵带了十七来啊。”

    “是啊,我已经说过他了,带只猫,多打眼。世昭你是不知道,就刚才这几步路,已经碰到好几个想要伸手摸十七头的。”赵邦打趣薛向陵道,“偏这小子又小气得很,谁的面子都不给。”

    “带只猫,还不让人家摸,多得罪人。”

    薛向陵道:“十七不喜欢除我以外的人摸它。”

    赵邦道:“是吗?”

    他狐疑地打量了几眼猫崽子:“我咋没看出来。”

    “我一向觉得这崽子不认生呀。”

    躺在薛向陵怀里的顾湄,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呢。听到薛向陵说谎不打草稿时,顾湄连翻个白眼的力气都懒得给他,只当他是放了一声轻巧屁。

    后来,听赵邦说自己不认生,顾湄就非常地、不大乐意了。

    这话啥意思?

    是说它自来熟,对什么人都非常谄媚吗!

    这形容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猫。

    顾湄从薛向陵胳膊弯上探出脑袋,刁蛮地瞪起眼睛,对赵邦“喵”了一声。

    赵邦见这小猫崽还学会了张牙舞爪,不由一哂:“诶,我说,它是这啥意思啊?”

    “对你说的话,表示强烈不赞同。”薛向陵抬抬眼皮,轻描淡写地看了赵邦一眼,“看不出来吗。”

    “哼。”赵庚道。

    相比起两人的有说有笑,最先开口的祁世昭,则显得略微沉默了。

    他身穿黛紫色衣袍,腰系玉带。远远瞧着,明明是个芝兰玉树的人,只是眼角轻微的淤青,让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

    赵邦也发觉今天的祁世昭太过于平静,便开口问:“你怎么了,世昭,伤势还没好吗?”

    祁世昭笑笑:“已经好了,不过是最近,翰林院诸事缠身,晚间没休息好。”

    “还是身体最重要。”赵邦拍拍祁世昭的肩膀。

    祁世昭轻轻点头。

    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到薛向陵和他怀里的猫身上,几度犹豫,祁世昭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嘴:“阿陵有空吗,我想与你单独聊两句。”

    “单独?”薛向陵尚未回话,赵邦便剑眉微挑,不满问道。

    祁世昭道:“是,殿下见谅,单独。”

    赵邦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他没话找话地挑刺道:“那阿陵也不能带猫去,否则就不叫单独了。”

    顾湄作为那只被殃及的“池鱼”,真不知话题怎么就惹到了自己这儿。它无辜地眨了眨眼,用小嘴巴扯住薛向陵衣袖,不放。

    薛向陵道:“真的不能带十七吗?”

    “最好不带吧,”祁世昭轻声道,“带了我会不自在的。”

    薛向陵心里大致猜到了祁世昭要说什么,他低下头,迟疑地看了顾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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