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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这猫崽忽然拿毛茸茸的小猫头,毫不见外地蹭了蹭赵邦宽大的衣袖。

    “这也太可爱了吧?”

    天呐,赵邦要受不了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雌性动物这样蹭过。

    赵邦如今才到开窍的年纪,熙妃也确实是往他宫里安排了一些晓事的宫女。只是偶尔的鱼水之欢,到底抵不上一个真心实意。

    赵邦弯下身,打算学薛向陵一般,将奶猫放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下。

    刚有动作,却见这猫又蹬蹬蹬地,往祁世昭所在的地方去了。

    然后,如法炮制。

    这回蹭完衣袖,它还拿爪子“不知廉耻”地拉了拉祁世昭的裤腿。

    赵邦:“……”

    祁世昭的俊脸微红,仿佛也是喜爱极了这只猫,他温文尔雅地开口说:“阿陵,这狸奴叫什么?有些太懂事了。”

    目睹了刚才顾湄卖萌讨好两人全过程的薛向陵,此刻的脸色竟出奇平静,只是声调有些哑声哑气。

    他闷声道:“没起。”

    “我来我来,”赵邦自告奋勇地出声说,“这两日天气转凉,不如叫它流火?是个母的吧。”

    说完,赵邦还打算掰开小猫的双腿看一看。

    顾湄吓得,赶紧将脑袋钻到祁世昭广阔的裤腿里。

    “不太好吧。”祁世昭一本正经地说,“七月流火虽有转凉之意,但是把流火单独拿出来讲,却是一种病,不吉利了些。”

    “要不怎么说世昭是父皇另眼相看的探花郎,”赵邦见祁世昭讲得头头是道,不禁笑道,“取个名也引经据典。如果想吉利,那可以叫招财,或者去病、免灾如何?”

    “殿下把我府上当是算命的了?”一直没有话语权的薛向陵终于出声。

    他看向与祁世昭形影不离的小猫崽,黑眸犀利:“招财猫,土死了。”

    “哪里土啊,”赵邦摘了一朵花在手上把玩,“阿陵,我如今也不想要鸟了。你看,能把这猫送我不?”

    赵邦出身天横贵胄,又是排行最小的皇子,先头已经有无数个亲哥哥分担起了江山社稷的重任。

    他从小就被熙妃放在手心上疼,只要不是太出圈儿,几乎是要什么得什么。

    若不是皇长子有意弹压一下,赵邦便真会被养成一个饭来张口的纨绔性子。

    可即便如此,赵邦的骨子里也依然有一股霸道在。

    “咱们都也大了,有些话不需要再明着讲。但你们该晓得,我母妃不太喜欢父皇给寿平指的这桩婚事,”赵邦躺在花草中间,整个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架势,他翘着腿说,“她就寿平一个女儿,如今小棉袄没了,见天儿地在宫里以泪洗面。”

    “父皇佳丽三千,又有江山为重,总不可能拉下脸去哄着母妃。这段日子,母妃的日子不大好过,我心里瞧着也难受。”

    故事讲完,赵邦很快一锤定音,他得出了一个笃定的结论:“其实啊,她就是忽然少了个人陪伴,正不习惯。”

    他偷偷瞄了眼薛向陵。

    薛向陵无动于衷,视线无时无刻不黏在祁世昭跟前的小猫崽身上。

    “阿陵,你说呢?”赵邦扯扯他的衣袖,试图拉他进坑里。

    薛向陵:“哦。”

    话音一落,扭头便又去寻小猫崽的踪迹。

    赵邦丧气了。

    倒是祁世昭的脸上泛起清浅红光,他兴致勃勃|起来。

    祁世昭本身倒不像薛向陵,爱养鱼养鸟。

    他没这些个奇怪的爱好,就是这几年宫中盛宠的狸奴,他原也不大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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