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陵终于动了。
他从善如流地把嘴边的爪子拿下来,皱眉道:“十七,别调皮。”
很好,还记得我嘛。
顾湄心情不错地点头认可。
过了片刻,薛向陵的神智逐渐回了笼。
他猛地翻身坐起。
可怜的顾湄,没能在他胸上找到一个着力点,小十七这具胖身躯只好随着他坐起的动作,慢慢、慢慢下滑,滑到了薛向陵的亵裤处。
顾湄:“??!!”
薛向陵迅速地将小十七捞起来,他脸上的神情一顿,不敢置信道:“十七?”
顾湄悍然无畏地扬头与他对视,甚至微微歪了歪小脑袋。
“真是十七……”薛向陵将顾湄前后左右翻看了一遍,又掰着小十七的脑袋,认真地看它脖子上是否有伤痕。
“不可能,”良久后,薛向陵捏着小十七的后颈子,眯起眼道,“祁世昭亲口和我说,你被晋王的手下捏断了脖子。这世上,哪里还来一个十七?”
“喵喵!”
顾湄委屈极了。
它现下正被薛向陵以一种极端不舒服的姿势捏在手里,四只爪爪只能在空中胡乱扑腾不说,就连最引以为傲的颈后的毛,也被薛向陵抓着。
顾湄的眼睛直直盯着薛向陵,它委屈地眨巴着眼,哼唧声几乎是张口既来。
“喵呜。”
顾湄闷闷道,它无精打采地丧着头,肉爪子也不胡乱扑腾了。
这个坏蛋,他不认我了。
顾湄郁闷地想。
见薛向陵依旧在以一种探寻加不信任的目光看向自己,顾湄丧气地转过头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长长的气。
哼,那我也不要认你了!
顾湄扳动着小身子,不知怎么,它忽然有力气从薛向陵手上挣脱开。它跑下薛向陵的床,深深看了薛向陵一眼,扭头跑了。
薛向陵面色未变,只是两指互相揉搓了一下,似乎怅然若失。
顾湄便是在这个时候从梦境中脱身的。
她本以为这个梦很长,定是睡过了头。没想起床时,天将将亮,花枝正打着洗脸水进来,要伺候顾湄洗漱。
顾湄揉揉额角,喃喃自语说:“刚才,那是梦。”
花枝笑道:“姑娘做什么稀奇的梦了?”
“梦见自己变成了只猫。”关于梦的事情,顾湄倒无所谓让人知道。
花枝本就是她的贴身丫鬟,跟了她小十年,是可以信任的人。再说,刚才那个梦也太真实了,顾湄觉得,该听听花枝的看法。
花枝笑道:“咱们姑娘便是与众不同。姑娘若是痴于此梦,或许可以请个术士解说一二。”
听到要请术士,顾湄连忙摇头:“那倒不用。”
不过是个梦,顾湄可不想闹大,免得有心人联想到薛向陵的猫上头去了。
“今日怎么这么早,要出门吗?”顾湄探头问。
南阳郡主前几日特地吩咐过,说顾湄身体刚愈,许她多睡一会儿,无事不用叫她。如今天刚亮,花枝便捧了水盆进来,明显是有事啊。
花枝边拿了柳树条来给顾湄净口,边提醒道:“姑娘忘了?您昨日不是与薛姑娘约好了,今日还去淮阳侯府的吗。”
“对,”顾湄点头,想起自己临走时与薛瑶的约定,“是有此事。”
可是转念一想,薛向陵刚才在梦里不认自己,顾湄便有几分来气,不大想去淮阳侯府了!
她去淮阳侯府,一多半是为了薛向陵。可薛向陵这个没心肝的,才几日没见,就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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