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暗自和薛瑶叫着劲呢。

    薛向陵本打着结的眉头,却渐渐舒缓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目光低柔。

    顾湄像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硬是越过人海,骄横瞪了他一眼,嘴巴翘地老高。

    薛向陵有些啼笑皆非,他伸手摸摸鼻梁,低头掩饰了嘴角的那抹笑意。

    “阿陵,你在偷笑什么?”赵邦眼尖,见薛向陵的嘴隐约弯了起来,忙不迭低声问。

    薛向陵觑了他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赵邦只好用手勾住了他,赵邦叹气道:“诶,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吗?”

    “说真的,你这样子,我也觉得老难过。”

    赵邦低着头,不知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薛向陵顿了一下,他目光微垂,眼角边似有若无地,带上了几许冷意。

    “该说的话,那日我都说完了。”薛向陵眯起眼,“既然有人听不懂,那我没有再说一遍的必要。”

    “希望殿下能识趣一些,以后,别再枉做好人。”薛向陵的肩膀轻微一耸,赵邦的手便自动从他肩头滑落下来。

    他加快了脚步,逐渐便将赵邦和祁世昭甩到了身后去。

    赵邦尴尬地与祁世昭笑道:“呵呵……”

    “真没有想到,阿陵会生这么大气。”赵邦扭头,见落后他们些许距离的顾湄等人也在往这边望,更是不好意思了。

    他情不自禁地和祁世昭加快了步伐。

    “我还以为说开就好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阿陵的气居然还没消,想必,今天我惹得你们两个心里都不舒服吧……”

    赵邦低头,随意踢了一脚碎石子,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祁世昭勉强一笑,想到薛向陵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再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的顾湄。

    祁世昭的神色有些黯然,他的嘴角僵硬地向上挑了挑:“是我对不起他,还连累了你。”

    “算了,没多大事。他就算气你,也不好意思真和我生气。”赵邦说的这倒是实话,他今日纯碎是因为自作主张,才这么讨人嫌。

    要是换作平日,薛向陵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如此恶劣。

    “川蜀那边暴乱,父皇有意锻炼我,打算让我去当前锋。”赵邦勾着祁世昭的肩膀,忽地换了一个话题。

    他笑说:“我已经向他开口,要了你和阿陵与我一起去。”

    祁世昭神色一变。

    赵邦道:“你可别误会,我不是看在咱们关系好才要你们去。”

    “阿陵早些年跟着薛老大人,在淮扬有抗匪的经验,”赵邦拍了拍祁世昭的背,又转过头来看他,“你呢,又饱读诗书,是探花郎出身,父皇一向钟爱你们。”

    “咱们三个,有文有武,真配合起来,也比别人默契。”赵邦说,“岂不是天生的好组合吗。”

    “再有……”

    赵邦微微抬起脑袋,见四下无外人,这才真正压低了声音,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身上若是能多一分军功。待来日,你爹要请封世子时,祁世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越过你去了。”

    见祁世昭还在发愣,赵邦出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大头。

    “懂不?”赵邦恨铁不成钢地问。

    祁世昭的神色倏地一紧,他目光低垂,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赵邦。

    赵邦立刻推开他:“你别用这种黏糊的目光看我,老子又不是女人。”

    赵邦的那一下没用什么力气,祁世昭却像是没长骨头一般,险些因这一推而摔在地上。

    祁世昭沉默了一会儿,这些日子以来,他消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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