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祁世昭一笑:“那我倒更愿意殿下送我几锭金元宝,这比美人图风月多了。”
赵邦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长胡须,以国子监翰林的那股苦口婆心的语气说:“世昭,你是读书人,少提银子。”
祁世昭半真半假地笑:“我虽是读书人,却不迂腐。人,总要吃饭吧。”
“是嘛,”赵邦非常认同,“这才爽快。我就不喜欢那些大儒视金钱如粪土的口吻,真以为自己都是清官呢。”
“殿下这一竿子下去,打得人便多了,”薛向陵在三人中虽不是最年长的,可他继承侯爵后,便开始出入朝堂,对政治有着天生的敏锐,“殿下在宫里还是要谨言慎行,此话万不可再在第四人面前说。”
“我知道,皇兄骂过我了,”赵邦搔搔头,“不过是图一时嘴快,在母妃宫里,我都不敢瞎说。”
薛向陵一手抱着猫,一手去取了鸟笼子给他。
那个叫小八的鹦鹉远远地便瞧见了赵邦,已经开始大喊“郎君诶,快来鸟这边!”
赵邦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瞧瞧薛向陵,再次确定道:“真将这鸟给我了?”
薛向陵颔首,“我原不过是担心,这鸟口无遮拦,会冲撞陛下和熙妃娘娘。”
“瞎操心,小八乖着呢。”赵邦一手伸进笼子里去逗了逗这鹦鹉花花绿绿的头。
小八又大喊道:“郎君郎君俏郎君,姑娘姑娘花姑娘!”
“哪来的姑娘?”赵邦还挺沉浸在和这鸟的对话里,多半是把它当成半个人了,他往上下左右的方向都望了一遍,“也没见着你爹的妾室啊。”
祁世昭猜测:“或许是在说这狸奴吧。”
“有可能,”赵邦煞有介事地点头,“小奶猫确实是个母的。”
而这一刻,受三人一鸟瞩目的顾湄,心却半热半凉地,瞎跳得厉害。
薛向陵刚才伸臂拿鸟笼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
他右手的手背,比大姑娘的还光滑。
别说疤了,毛都见不到几根。
她果然回到了十三岁这年。
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开始了。
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湄真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