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此话,便是隐晦地要与顾浈断绝父女之情了。顾浈却也发了狠,她别过脸去,轻轻扬了扬下巴,决绝道:“当!”
“好。”顾伯言的脸色几近灰败,他垂下眼睫,“记住你今日的话,也记住我的话。”
话音一落,顾伯言便率先踏出了院子。
父女二人,此生再无多的话可说。
顾浈边捂着脸,边从地上强撑着起来。她回头去看南阳郡主,不软不硬地笑道:“郡主珍重。”
顾浈并不知道,南阳郡主对她,此时已没那么恨,反而还多了几分怜悯之意。
南阳郡主叹口气,淡道:“此后余生,是好是坏,你只能靠自己了。”
这话说到了顾浈的痛处,顾浈咬着牙笑说:“牢郡主费心。”
顾浈倔强地挺直腰杆,缓缓迈过了门槛,只是那背影,孤寂又可笑。她的一生啊,嫉妒也好,不服也好,是好是坏,未来所有苦果,再也无处可诉说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