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自己不用被剥皮了!

    顾湄扬起脑袋,圆圆嫩嫩的小瞳仁儿像是装了水珠似的。

    它眼睛很亮,眨也不眨地看向秀雪的背影。

    秀雪已经逐渐走远了。

    顾湄幽幽地从小猫嘴里喷了口气。

    它弓着背,肉爪爪攀在一棵大树上面,因为担惊受怕了一上午,小肚子还咕噜噜叫了几声。

    现在该怎么办?

    顾湄舔舔嘴巴,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淮阳侯府目前是回不去了,且不说它回去以后会害秀雪难做人,就说从这儿到淮阳侯府的路,它都根本认不清。

    难道……真的要和一群流浪猫混吗?

    不!

    顾湄从心里拒绝。

    它垂着一颗脑袋,扭着猫步,溜溜达达地在街上走来走去。

    虽在京中生活了十几年,可她根本不大认得京城的路。

    顾湄从前出门,基本都是和娘与长姐一起,身后还会跟着一堆丫鬟婆子,几时需要她去认路。

    现在不仅回不去家,连薛向陵这唯一的依仗她都失去了。

    它垂头丧气,小猫眼儿瞧着更为可怜。

    算了,先随便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吧。

    顾湄自暴自弃地想。

    它低着头,尽量没往人多的地方走。

    天已经大亮,许多开市做生意的人正赶着驴出摊子。

    顾湄对驴没任何好感,要不是驴,它也不会沦落至此。

    不知不觉,顾湄走到了一家商铺前。

    “世朗,你真回去啊?”一个明显是世家子的语气,“说好了今天一起去仙佛山,这连城门口都没出。”

    世朗,祁世朗吗?

    顾湄双眼一亮,着急地抬头看。

    祁世朗道:“不去了。府上有事,改日我做东请你们喝酒。”

    那位公子哥见他去意决绝,只好改口作罢。

    祁世朗皱着眉,待狐朋狗友们走远之后,他方问向身边的侍从:“爹又在教训哥?”

    侍从点头:“夫人不让和您说,我想起公子走前特地吩咐过,这才匆忙溜出府。”

    祁世朗轻轻揉了揉眉心,他面色沉重:“走,我同你回去劝爹。”

    祁世朗要回府!

    顾湄压抑住内心的喜色,它悄摸摸地跟在祁世朗身后。

    祁世朗是祁世昭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样住在闵靖公府,而闵靖公府可正在顾府隔壁呀。

    只要跟上祁世朗,没准她就能回家了!

    顾湄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它迈着矫捷的步伐跟上祁世朗。

    祁世朗的脚步有些急,他是习武之人,似乎好几次都察觉到了什么,,匆匆回过头。

    当然是什么可疑的人都瞧不见的,只有一只可疑的胖猫。

    几次下来,祁世朗略微打消了点顾虑,他加快步子,往闵靖公府的方向走。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顾湄便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顾府。

    祁世朗和侍从已经率先进了闵靖公的大门。

    独留下顾湄一个人心惊肉跳。

    顾府门口有守卫,顾湄从前是顾家二姑娘,进出自然毫无顾忌。

    可她现在……成了只猫,该怎么进去呢。

    顾湄注意到,闵靖公府门口,有棵两人环抱的大树。

    从树枝上溜进闵靖公府,再从公府回家!

    只好走曲线救国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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