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赵邦想到昨日听到那些小太监说的话,气便不打一处来,他愤愤道:“到底不是亲娘,棍棒没打在自己儿子身上,风凉话说得都比别人快。”

    祁世昭是闵靖公嫡长子,还是正统的元嫡。

    闵靖公一共娶过两位夫人,第一位夫人已经过世,如今在外头进行人情走动的,是祁世朗他亲娘,也是闵靖公的填房陈氏。

    陈氏出身豪门贵族,娘家在帝王的继位上更是出了大膀子力。

    闵靖公府经历了几代人,到这任时,门庭已经开始衰落。原只能降级袭爵,因为有陈氏嫁过来,帝王这才开恩,允闵靖公依旧保持公爵的地位。

    所以陈氏在公府上,很有些话语权。

    继室的腰板挺得太直,这自然会加剧祁世昭的尴尬。

    淮阳侯府虽没有这种大宅大院的争斗,可薛向陵也是玲珑剔透的人。

    他稍作沉思:“过几日,我与殿下还是应当去闵靖公府拜访一下。”

    “咱俩想到一处去了,”赵邦平静地笑笑,“等猫找到,叫上世昭一起出来喝酒。”

    提到猫,薛向陵爽快地点头:“好。”

    他将上好色的画交给李管家,让李管家重新在这画上写份新的告示贴出去。

    “画完了?”赵邦随即探头过来,“那敢情好,赶快陪我出去走走,你这屋里都几天没通风了,怪闷的。”

    薛向陵一起身,赵邦便拉着他往屋子外头走。

    哪怕不出府也好,可薛向陵再待屋里,没准啥时候就真要长蘑菇了。

    “小八都知道要出去玩儿,就你见天地不出门。”赵邦拿新得的鸟与他比。

    薛向陵关心起鸟来:“它在宫里闯祸没?”

    “没。”赵邦道,“我母妃宝贝着呢,我还把招财与她说了,她让我也给她弄只狸奴来。”

    薛向陵纠正道:“它叫十七,不叫招财。”

    “什么?”赵邦一头雾水地问。

    薛向陵于是口齿清晰地又发了一遍音:“十七,我的猫,我给它取名,十七。”

    “这是母猫的名字吗?”赵邦这起名废还挺嫌弃别人,他说,“一点儿都不温柔,也不如招财朗朗上口。”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薛向陵却忽然蹲下身。

    索性没人看见,赵邦也笨拙地学他一样弯着腰。

    只见薛向陵的视线正停留在府内角落的一处树根那儿——

    树根下有一撮奶橘色的卷曲了的猫毛。

    薛向陵面色沉重,他用拇指与食指捻起猫毛,放在鼻间轻轻闻了下。

    一股冲鼻的胭脂香味儿迎着风扑面而来。

    他一眯眼,微微勾起的唇角显得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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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离开淮阳侯府,顾湄已经辗转在万安宫待上好几天了。

    虽没有受什么苛待,但是……

    唉。

    它趴在熙妃脚下,有点惆怅地叹了声气。

    小猫崽子顾影自怜地舔着脸边的毛,时不时望一眼门外的方向。

    它要是不来一趟宫里,那还真不知薛向陵的好。

    顾湄屈起爪子挠挠肚皮。

    这些天,它每晚睡在猫狗房里,冰冷狭隘的环境,哪里有淮阳侯府的小床来得舒服。

    顾湄也不是没试过撒娇卖萌。

    可熙妃作为四妃之一,儿子都生了俩,她一步步爬到这个地位来,早看惯了别人的装腔作势。

    一只猫的这点小手段,真唬不住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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