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资格过问,老二,你身为晏府次子,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应该不用我这个做兄长的教你了吧?”老二接近这小东西的动机不纯,他岂会看不出来?偏偏她还无知无觉往坑里走。
晏星流自然听出他话中深意,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对沈嘉鱼这般上心,他眉目冷厉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手腕一动,又忍了下来:“我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不该做的,但是兄长知道自己当做什么吗?”
晏归澜淡然道:“第二遍,你没资格过问,拿上你的卷宗出去。”
晏星流收紧五指,片刻后才恢复那张死人脸,竟真的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沈嘉鱼终于回过神来,跳起来一把拍开他的手,口不择言地道:“美人哥哥个鬼!你和晏星流要打擂台便打,好端端地拿我作筏是何道理,关我什么事啊!”
“这么说你昨日深夜是不曾见过他了?”沈嘉鱼语塞,他眉眼沉了沉,那三春桃花的荷包再一次在他眼前不住晃悠,他眯了眯眼,表情冷淡:“你不是特意赶来向我示好的吗?连配合都不会,如何示好于人?”
“你...”沈嘉鱼气焰一下子瘪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放缓了声音,竟也没让他高兴多少。晏归澜环住她的腰,两人此时真正是亲密无间的紧紧挨着,他声音极尽缠绵,贴着她耳朵:“教你桩事。”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瞧着自己,两人的脸甚至微微蹭了蹭:“下回再来讨好的时候,记得自己主动些,我不喜那一动不动的,这样木讷,竟还不如一年前灵动,如何引得我死心塌地为你做事?”
沈嘉鱼当然不会以为他这般是答应了,她甚至能觉出他动作和声音里的冷意和轻嘲,所以她的回答是照着胸口给了他一拳,踹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
沈嘉鱼回去之后心下仍是愤愤,连着踹翻了两个胡床,晏归澜要是直言拒绝她也不会多说,再想办法就是了,但他拒绝就好端端拒绝吧,这般又是撩拨又是嘲讽,时而柔情蜜意时而不咸不淡,他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报复她拒绝了他?
有本事晏归澜以后别犯在她手里,否则看她怎么把他调戏的死去活来!
她发完狠又想到祖父的事儿,一时头疼不已,正琢磨有没有别的法子呢,小郑氏已亲自来问话:“你早上去寻归澜了?”
沈嘉鱼烦闷地揉了揉眉,斟酌着道:“姨母,世子并不是轻易能被说动的,我准备的说辞还没出口,人就被打发回来了。”还是灰头土脸的打发回来。
小郑氏见她脸色不大好,也不忍再逼:“那你先歇着吧,我去问问国公,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
晏隐自是不可能应的,她心下一叹,沈嘉鱼忙道:“姨母别急,我已经修书命人传给祖父故旧了。“
沈嘉鱼把叹着气的小郑氏送走,接下来的几日她都老实待在客院不出门,晏归澜和晏星流最近近来忙着外面的事儿,总之她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这兄弟俩,就是偶尔遇上了晏归澜,两边也只是冷淡地打个照面,让她松了口气之余又觉着不对味。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不知是不是她和沈燕乐送出去给祖父故旧的书信起了作用,三叔前几日来了家书,说朝中局势已经有几分和缓,让姐弟俩终于稍稍放心。
小郑氏见两人一直不开怀,便叫来两人笑道:“如今局势已经好了些,别整日愁眉不展的了,明日晏府要给府里的主子裁开春的衣裳,你们也过来挑几匹吧。”晏府不差这点钱,她自然可以偏姐弟俩几分。
沈嘉鱼笑了:“我和姨母想到一块去了,正好阿楚前日帮我和燕乐买了好些东西,里面还有不少料子首饰,明日我给姨母带来。”
小郑氏的继子继女都难指望,见外甥女有心,心下自然开怀:“难为你们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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