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瞧这样的美景,但现下...
他拧眉不悦:“天凉风大,给女郎们一人取一条披风拿下去。”晏隐打趣:“你如今竟也学会怜香惜玉了。”
晏归澜不置可否地笑笑,眼见着沈嘉鱼全身都被拢进宽大的披风里,他这才收回目光。
底下沈嘉鱼本来嫌披风碍事,正要摘下来,晏瑶洲不知道何时从后纵马过来,闪烁着眸光,歪头笑道:“我觉着沈表妹竟比前几日容光焕发,可见这身胡服极衬沈表妹。”
这话没头没尾,沈嘉鱼不欲接茬,晏瑶洲暗暗咬牙,下巴微微抬了抬,自己接话:“难道是因为表妹有胡蛮血统,所以穿这身才格外好看?”
沈家昔年因有胡人血脉,就是在庶族里也饱受歧视,不过这些年再无人敢提了。
沈嘉鱼被她这般嘲讽,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颇为怪异,她皱了皱眉,拨马走远了些,晏瑶洲本想激怒她,见她全然不理自己,一时有些急了,纵马伸手要扯她袍袖:“诶,表妹走什么?陪我说说话啊!”
本来两人骑的都是快马,这么一拉拉扯扯,晏瑶洲便支撑不住了,她脚下一晃,居然从马上栽了下去,幸好滚在了泥地里没受什么伤,她本来只是想装装落马的样子,但既然珍掉下来了,她干脆将计就计,在地上多滚了几圈,然后便捂着脸嘤嘤啜泣起来。
沈嘉鱼见她落马,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救人,不料只抓着她一片衣角,她人就栽了下去,沈嘉鱼忙翻身下马,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晏瑶洲只捂脸哭闹,等晏隐见女儿落马,忙带人赶来的问话的时候,她才扯着父亲的袖子呜呜哭道:“阿爷,我不是自己落马的,沈表妹方才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