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只得先捏了捏她泛着浅浅桃粉的香腮:“我是你夫君。”
沈嘉鱼这回反应倒是利落了,隐约记起眼前人是谁,呸了声:“胡说,我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夫君?”
晏归澜取来干净的巾栉帮她擦了擦脸,信口道:“便是没成婚,我也是你的夫君,你已经亲过抱过我了,难道还想另嫁他人?”
沈嘉鱼撇了撇嘴,眸中仍泛着醉意,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不过那点力道在他看来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挑.逗,两只手无意识地在他前胸乱摸,引得他呼吸都有些乱了。
她见推半天推不开,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就算我亲过抱过你,你也不是我夫君,那些都是你迫我的,要按照你的说法,我去大街上随便亲抱别人,他是不是也是我夫君...啊!”
她才把这番歪理掰扯到一半,臀上就挨了一下,虽然不疼,但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怪异,引得她不由轻叫了声。她长这么大,就连郑氏都不曾打过她屁股,她羞耻地蜷缩起脚趾,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晏归澜收回手,表情不善地瞧着她:“究竟谁是你夫君?”
沈嘉鱼道:“反正不是你...哎呀!”才说完,屁屁上又挨了一下。
她被拍的面红耳赤,不得不改了口:“你...是你是你成了吧!”
晏归澜捏着她的下巴:“下回还敢不敢调戏旁人了?”
沈嘉鱼忍辱负重,颤着嘴唇:“不敢了...”
晏归澜看起来终于满意了,垂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还算你有几分机灵。”
沈嘉鱼本来就醉着,这么一闹更觉得乏力,头一歪倒在绒毯上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小纨绔闹腾完了倒头就睡就惯用伎俩,晏归澜蹙眉瞟了眼她露出的一点粉白肚皮,从马车的檀木柜里取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他见她醉的不成样子,从这儿到晏府又颇远,他向外吩咐道:“去流霜别院。”
他又补了句:“跟夫人说,表妹已经在楚家住下了,明日再回府里。”
沈嘉鱼显然不知道这些,她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了,她长睫颤了颤,人还没彻底醒过来,昨天干的丢人事却已经想起了不少,她苦逼着脸睁开眼,一眼就见晏归澜穿了身天青色的燕居常服,多了几分慵懒闲散的风情,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看着公文,她吓得忙闭上眼。
晏归澜跟在她身上装了一双眼睛似的,她才稍稍撩起眼皮,他就偏头看过来:“醒了?”
沈嘉鱼哪里敢回话,牢牢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他已经走到她床边,唇角挑了挑:“原来还睡着,倒是我瞧错了。”
沈嘉鱼在心里连连点头,他却突然掀开被子,伸手把这小傻子抱起来:“昨日穿的脏衣裳怎么还没换?左右你还睡着,我帮你换了吧。”
他说完就觉察到臂弯里的身子颤了下,沈嘉鱼脸色一青,这才不得不睁开眼,毫不留情道:“不用你来换,让我的侍女来!”
晏归澜讶异:“你不是在睡着,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沈嘉鱼:“...”
晏归澜语调有几分危险:“你还记得你昨晚上做了何事?”
沈嘉鱼每回醉酒都能记住七八成,这回当然也不例外,她想到昨晚上的丢人事,扶着额头才没让自己昏过去:“多谢世子及时拉我回来,不然我们沈家几辈子的脸皮都要给我扒拉干净了。”
倒还知道丢人...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既知道丢人,原来你没少干过这些事。”
沈嘉鱼一边披衣裳一边竭力使语调正常:“就算是纨绔,那也是讲究排场的,我又不是强盗。”她说完环顾了一圈:“这不是我住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