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前问一句:“皇上卑劣无德,若是他真知道你要动手,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对付你,你别忘了你的四弟垂华和好些族人还在京里呢。”她想了想又皱起眉:“而且我祖父和弟弟他们...皇上必然也会拿来利用。”

    晏归澜劝她放心:“我已着人给他们送信,他们即刻就能动身赶往江南道。”他又轻笑了声,言语里颇有几分轻鄙:“不止如此,皇上有心挑拨我和秦王的干系,想借此发起世家和庶族的争端,我也已经给秦王去了信,裴惊蛰不会再妄动胡为。”

    沈嘉鱼听说他考虑的如此周全,心里不由松了松,又低头摸了摸自己小腹:“我爹昨天还催问咱们怎么还没子嗣呢,要我说,幸好这时候没孩子,不然就更棘手了。”

    晏归澜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龙舌弓:“你竟跟皇上想到一处去了,咱们才成亲不久的时候,别人送你的吃食里我查出有绝育之药,瞧着就是皇上的手笔。”

    沈嘉鱼一听脸都白了:“绝育?”

    晏归澜就是怕吓着她才瞒了这么些天,瞧她神色惊惶,不由暗悔失言,忙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我已经着人处置了,那东西我也给扔了,你身子好得很,半点事没有。”

    他又蹙了蹙眉,面带厌烦:“我提了小心,没中他这个毒计,但据我所知,世家和庶族显贵人家里,有好几位颇受看重的嫡子近年来陆续出了意外,不是骑马的时候摔断了腿,就是出门游玩的时候一场重病丧了命,当中有几个嫡子年不过十二。”

    沈嘉鱼被他耐心哄了会儿,脸上这才慢慢恢复血色,心里却对皇上更加厌烦怨愤:“真是歹毒无耻,跟那肮脏小人有何区别?搞得这样人心向背,难怪业朝气数将尽呢!”

    晏归澜眼底也有几分冷意,不过他很快遮掩住了,轻拍她的肩安抚:“他的报应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说完话便骑马出了院子,沈嘉鱼脸上未施粉黛,一头长发随意束起,整张明丽飒然的脸便露了出来,婀娜的身段被猎装勾勒的越发有致。

    晏归澜更是不用说,一身戎装使得他清雅俊美之余又多了英挺刚毅,既有风流公子的雅致,又有傲煞王侯的气魄,两人走在一处俨然一双璧人,引得不少参加行围的重臣纷纷瞧了过来。

    皇上瞧见两人这般生机勃勃,心下越发不是滋味,他嗓子疼的厉害,重重咳了几声,然后才冲晏归澜笑笑:“清斯风采更胜往昔啊。”

    晏归澜站起来自谦了几句,裴惊蛰在一畔不屑地哼了声,挑起浓黑的眉毛看了眼沈嘉鱼,啧啧说着不着调的:“男人光靠脸有什么用?风月馆里的小倌不是更会打扮,也没见他们功成名就啊。”

    他今儿穿了一身黑,腰间利落地扣着玉带,虽然也显得颇为干练俊俏,衬的身材更加高挑修长,但沈嘉鱼私心觉得吧,还是跟她家世子没法比。

    皇上巴不得两人即刻就打起来,劝也不劝一句,只在一边含笑看着。晏归澜不轻不重地回了句:“若是按照秦王世子的说法,像你这般既不会打扮,又没有功成名就的,岂不是比小倌还不如?”

    裴惊蛰眸光一戾,沈嘉鱼对他这个不着调的也是头疼,重重扯了下晏归澜的袖子示意他别计较,两人这才不再多言。

    皇上瞧的正高兴,见两人都熄了火,心下不无遗憾地叹了声,含笑让身边的逸城奉上鼓槌:“今年的行围秋搜,便让裴世子来开场吧。”

    往年得此殊荣的都是晏归澜,众人忍不住往他这边望了眼,他倒是神色如常地看着裴惊蛰在一人高的立鼓上重重敲了三下,所有人骑着快马绝尘而去。

    沈嘉鱼一路跟着晏归澜骑马进了林子,这才问道:“我记得往年秋猎都有摔跤,射箭和武艺等比试,怎么今年圣人提也不提比试了?”

    晏归澜笑而不答,用马鞭点了点林子里的一处清溪:“可想吃烤鱼?我等会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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