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喜对女人动粗,但也容不得定安这般歹毒,正要动手,定安见一击不成,竟使出泼妇手段来挠了他一下子,不过她很快也被沈至修一掌拍了出去,郑氏瞧形势要乱,忙高声叫人:“来人,长公主发了癔症,快把她带下去!”
那边的沈至修早已被这番变故惊住,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沈至齐见他一来就扯出一场乱子,也顾不得肩膀上被抓出的指印,半强迫地把沈至修拖出了云居园:“大哥先回去吧,恕不远送了。”
沈至修这才回过神来,气的脸红脖子粗:“老三,我是你兄长,你敢这么对我!”
沈至修皱了皱眉,郑氏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她立在沈至修身后,淡淡道:“同样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以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你若是再敢上门来扰...”她眸光一冷:“休怪我不客气。”
沈至修被她冷漠神色冻的心里发寒,他冲上几步,还要说话,郑氏已经一拂袖转身进了府里,云居园的护卫冷声道:“沈太仆留步!”
沈至修心说几个护卫能耐我何?他不管不顾仍要往前走,但他没想到这几个都是沈嘉鱼亲手挑的,除了郑氏谁也不认,他们见沈至修还缠扯不清,用长.枪枪柄夹住他的双腿,用力一夹一扯,他就沿着台阶滚了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沈至齐陪着郑氏回了正厅,见她面色厌烦,温声道:“大哥他们若是再来闹腾。你遣人叫我就是,我已经在不远处置了宅子。”他说完又道:“我先回去了,燕乐还等着我教他枪.法呢。”
郑氏神色复杂,看着他眼底却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诶...你等等,先上了药再回去吧。”
沈至齐低头看了眼被抓出来的几道浅浅血痕,一笑:“这点小伤不碍事。”他说归说,还是依言坐下了。郑氏着人取了烈酒来:“伤不打紧,不过得用烈酒去去毒。”
沈至齐神色越加温和:“我十几岁在家里练刀受了伤,你也是这么说的。”他又是一笑,神色洒脱:“就这一句话,让我心甘情愿记了这么多年。”
郑氏手一顿,神情不无怅然:“人心最是易变,我初识你大哥的时候他人虽平庸,却是个极良善温柔的青年,就是瞧见树上有雏鸟掉下来了,他也要笨手笨脚地爬树把鸟儿送回巢里,自己险没摔断腿。”要不是如此,她当初也不能看上沈至修,如今虽没了情意,但到底有些感怀。
沈至齐沉默片刻,声音沉稳坚定;“他是他,我是我。”
郑氏瞧他英挺冷毅的眉眼,轻叹了声:“你们确实不一样。”他为了她宁可放弃奔忙一生的西北疆场,这份情意,她是知道的。
她没像平时一样直言拒了,沈至齐心头微软,正要再接再厉,就见自家侄女风风火火冲了进来:“阿娘,三叔,你们没事吧?!”
沈至齐忙整了整衣服,郑氏随手把膏药塞给他,摇头道:“没事,我已经让人打发他走了。”沈嘉鱼颇是遗憾:“哎,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好动手,娘你怎么也这么好性儿,我还想阿娘你抽他巴掌来着。”她□□□□的:“阿娘你下回见着他只管抽,有我撑腰呢。”
“到底是你爹,他挨了打,让别人怎么想你?”她难得训了宝贝闺女一句:“你再仗着摄政王的宠爱打人骂狗,我可要罚你站了。”
沈嘉鱼立刻缩手缩脚起来,不过为了脸面,还是忍不住辩了句:“那里是我仗着他的宠爱,明明是他仗着我的宠爱恃宠生娇,那个...横行霸道!”昨晚上把她老腰都快累断了,还有今儿早上那条蠢头蠢脑的肥鱼...要不是她宠他,他早就被撵去书房睡了。
晏归澜:“...”
他好脾气地一笑:“是。”
郑氏还想说闺女一句,瞧见女婿都认了,叹了口气:“你就惯着她吧。”她无奈摇了摇头:“都到中午了,就都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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