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璨就被丢飞了七八丈远。
这额璨,看上去是那般高大雄壮,实则却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他被老太后轻松丢飞,魁伟的身躯在空中很花俏的翻了个跟头,想要以一个‘灵猴捞月’的花招儿稳稳落地,结果双足落地的时候,大腿莫名的酸软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闷哼一声,差点摔了个大马趴的额璨向一旁踉跄了两步,一把搂住了一个身着大红袍的老太监。
老太监不动声色,双手呈太极状,极轻柔的托了额璨一把,这才让他稳稳站住。
老太后光着膀子,双手叉腰,一脸阴郁的透过遇仙阁的大落地窗,俯瞰着远处仙姑海子正中,冰面上那座正‘呛琅桄榔’打得热闹的戏台。
她冷声道:“夏,夏,夏,唉哟,本宫就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刑天鲤?刑天鲤?刑天氏?本宫就说,这心里,这两天怎么老哆嗦着呢,总觉得有事情不对劲儿,感情病根子落在了这里?”
“那个刑天鲤,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去黑婆罗洲干什么?”
“他怎么和东云人又厮混在了一块儿?”
“织造处呢?将相关的消息,全给哀家拿过来,真个是无法无天了,真正是没有半点儿规矩了。哀家年纪一大把了,好容易清清静静的休养两天呢,你们就一个个翻了天庭了?”
“这种要命的事情,你们一个个都漫不经心的?”
“忘了当年的事情么?”
“当年那群口口声声搞什么新政,蛊惑了上一个皇帝,搅得朝堂不得安宁,搅得友邦惊诧,搅得天下一片乱糟糟的新党,里面冲锋陷阵,冲在最前面的,是不是一个叫做刑天通明的?”
“哎,那个刑天通明,若非哀家着两位老供奉……”
老太后正在叫嚣,那红袍老太监轻咳了一声。
老太后闭上了嘴。
她缓缓的拉起划落到胯下的衣衫,慢慢的裹住了自己如少女一般白皙细嫩的肌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圣母教献上的回春药剂,果然神妙。本宫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般模样吧?一晃,都快四十年啦。”
“哎,你们说,这四十年里,本宫呕心沥血的,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他玉家的天下嘛!”
“结果呢,一个个不让人安心的!”
一个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小太监,宛如鬼魅一样,从暗道窜进了遇仙阁。
他们从皇宫内务府织造处的秘档中,挑出了所有和刑天鲤有关的资料,以及围绕着刑天鲤在平海城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关系的所有人的相应情报,相应事件的信息等,不断地送了进来。
刑天鲤在平海城做过的事情很多,产生纠葛的人也很多。
各国总领事,各国官员,乃至颐和郡主、刑天青书等等……
老太后抓起一份份情报,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细读,渐渐地,她的身体都开始哆嗦,最终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出。
‘嘭’!
遇仙阁内,一座紫檀雕成的九龙长案,足足有一丈多长、六尺多宽,板材厚达半尺,厚重无比的长案,被老太后这么一掌轰出,整个炸成了碎片。
更诡异的是,紫檀雕成的长案,破碎后,那些木渣居然发生了其诡邪的材质变化,木渣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那些紫黑色的木渣,居然全都变成了类似于水晶一般质地,极脆、极硬、更透着一股子极瘆人的寒意。
“气死个人了。”
老太后厉声训斥道:“颐和那丫头是猪,惇哥儿也是猪,那平波伯娘两儿,更是猪都不如……尤其是那平波伯府的,那个主妇,叫做张氏的吧?猪都不如的蠢妇!”
“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