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众将士嘶吼起来,与此同时进攻的脚步再度加快,先头的骑兵部队已然杀进了落在最后的虍虏步兵和弓箭手所在的区域,钢刀乱砍,长枪横扫,根本不用刻意去做出那些训练时的砍杀招式,因为他们的前后左右全部都是敌人!
只管杀,只管冲,只管向前!
落在后方的虍虏大军惨叫声此起彼伏,虽然因为那些追击他们的缟素军骑兵也同样灯枯油尽,导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破开了些许皮肉,但当他们被砍倒击倒之后再想爬起时却发觉已然难比登天!
紧跟而上的缟素军成为了他们此生最后的梦魇,马蹄如同车轮一般从他们身上碾压而过!
一个虍虏步兵被缟素军骑兵的战马直接正面撞上,顿时脏腑破裂,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四肢极度异常的扭曲着,口中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打着转的滚落到边上,生机尽无!
一个虍虏弓箭手双脚被马蹄踏碎,凄厉的惨叫才刚刚想起,身后另一匹战马立时更上一脚踏中他的前胸,断裂的肋骨戳开胸腔,几近破碎的内脏顺着被肋骨戳开孔洞硬生生被挤出了胸腔,生不如死!
一个虍虏骑兵被追上,还想回身反击,却被数柄长枪直接贯穿了胸腹,跌落下马时本还未死,可惜他却来不及抽出陷入马镫中的小腿,被直接挂在了战马后腿上。受惊的战马越跑越快,马蹄不断踢在这个虍虏骑兵的身体上,一声声沉闷如雷的声响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此人竟被自己的战马生生踹断了腰肢!战马拖着他断裂的下半身一路狂奔,如同刷子一般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红!
…………
这些都只是战场上的一角,大部分人侥幸逃过了铁蹄的践踏,逃过了刀枪的劈砍,逃过了箭矢的狙击,却最后也没能逃过身后掩杀而上,早已杀红了眼的缟素军众将士!
他们拖着沉重不堪的脚步,缓慢却坚毅的紧跟在缟素军骑兵的身后。他们虽不像前方的骑兵那样能一路势如破竹畅快追杀,但却在后方用自己早已卷曲的刀刃不断收割这虍虏人的性命!
刀崩了,换一把,继续杀!
剑折了,没关系,满地都是!
长枪太沉,那就丢掉,抽出匕首对准敌人的咽喉!
……
他们执着,坚毅,步履蹒跚却始终坚定不移的向前,不知多少人得眼角已经开始留下一条条血泪,口中的鲜血混合了早已粘稠不堪唾液咽下喉咙,那一丝血腥的滋味顿时让人精神一震!
原来我还未死。
原来我还可以杀敌!
====分割线感觉有点沉闷,来瓶脉动吧====
前方的敌人已然远去,脚下的战马在粗重的喘息中被迫放慢了四蹄奔袭的速度,浑身湿透的不仅有战马,还有所有的缟素军。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但却没有说话。
周围被一片连绵不绝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还有累极的战马用前肢不断扒拉沙尘的嗒嗒。
缟素军也不知一路将虍虏大军掩杀了多远,也数不清他们每个人手上到底结果了多少虍虏蛮子,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此战,他们赢了。
南宫烨和南宫凃徒步向前方的土丘行去,因为他们脚下的战马已然累瘫了。而南宫焱和南宫复早已登上了此处,正接着夕阳的余晖,观看者远处的美景。
在那里,一大片看起来有若蚁群、比他们多了不知多少人的虍虏大军正在不顾一切向北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