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言语。”

    看着正细心替段逸飞诊断的智闻大师,商徵羽心中稍稍宽心,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却见智闻大师紧闭双目一脸愁苦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智闻大师果然还是那个智闻大师,虽不知在战场中经历才让智闻大师变成如此模样,但无论如何段逸飞算是有救了。

    “呼——阿弥陀佛,还好,老衲紧赶慢赶总还算得上及时。”

    智闻大师长舒一口气,口中佛号不断,刚回头,却见白芙蕖和完颜婧已经知趣的打了两盆水,恭恭敬敬的端到智闻大师身前柔声道:“大师请用。”

    “阿弥陀佛,劳烦两位女施主了。”

    智闻大师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衣冠实在难以见人,但救人要紧,一切从简。

    王老见到露出真容的智闻大师后,竟略略一愣,当即问道:“可是……智闻?”

    王老原本或许是想叫智闻大师的俗名,但见智闻微微变色,立刻改口。

    智闻大师也愣了,这才回头打量起房间中那个自己唯一没见过的老者,突然露出笑意:“原来是王兄!没想到你竟然也在此地!阿弥陀佛,有王兄出手,段逸飞有救矣。”

    世事难料,王老和智闻大师竟然是旧相识?

    商徵羽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听着智闻大师言语中对王老的推崇,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插画,只能静静站在一旁等待二老吩咐。

    王老和智闻大师果然是老朋友,二人一拍即合,也不管其他人在场,当即开始商讨起如何救治,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异常默契。

    不到盏茶时间两人就已商谈妥当。王老将桌上的一卷卷布包铺展开,里面赫然是一根根样式不同长短各异的针,材质各有不同,而且看样子都已经有了不少年头,应该是王老的家传之物。

    王老递了个颜色,商徵羽立刻会意,亲自端来一盆热水,并且将一盏油灯放在了桌上。王老取下一根细长的银针捻在两指之间,在油灯的火焰上略略烧灼一番,沉声道:“智闻,我可要动手了,你大战之后,可还有余力?”

    智闻大师微微一笑道:“人命关天,耽误不得,王兄请出手!”

    嘴角微微扬起,王老不经意间露出极为自信的笑意。出手之时亦极为迅速,丝毫看不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而智闻大师也是闻声即动,在王老施针的同时,体内体内磅礴的真气立刻跟上,不断随着王老的针法游走,将沿途残余的苍岩狂战体劲道逼出体外。

    王老所用均为特质的中空银针,故而智闻大师真气所过之处,定有一小撮暗红粘滞的血迹被从段逸飞体内逼出。商徵羽眼疾手快,在淤血还未落下时边用手中抹布将其接住,以免干扰二位前辈救治。

    这一切都被王老瞧在眼里,心中对商徵羽的观感又好了许多。毕竟是自己的兄弟遭逢大劫,商徵羽在当初刚见到郑屏翳时就憋着一股火气,但却以为顾全大局而没有爆发,那是王老就对商徵羽有了不错的印象,此刻更是为他加分不少。

    智闻大师只是一直盯着王老的双手,不断配合他行功,至于旁边的变化丝毫也没有关注。那紧张的样子,让王老都略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不是第一次配合救人,相反,数年前两人曾一道在世间云游行医,所以王老对智闻大师的喜好作风是在了解不过。

    虽说人命关天,但以往王老眼中的智闻都是淡然应对、神情放松,这样才不会出错。可现在智闻大师的状态就是紧张的有些过了,实在是有些让人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