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药方,随手向后甩出,正落在吕喜山的床头:“这是风雨阁主事花飞雨派人送来的药方。”

    吕喜山大喜,也不顾身体的不适整个人起身就将这药房揣在手中细细观看起来。

    商徵羽端起一杯玉龙观音笑道:“往后每天服用,一年之内当无大碍。”

    “多谢,多谢!”吕喜山连连到谢,哪里还有半点朝廷大员的模样。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突然问道:“那一年之后又当如何?”

    “那就要看大人自己了。”起身走到门前的商徵羽时突然顿了顿,回头笑道:“风雨阁自然希望和吕大人成为朋友。但世事无常,风雨阁也不得不考虑得多了几分,还望吕大人见谅。”

    吕喜山现在万分悔恨,若不是自己之前对商徵羽被袭时下令军队不管不问,恐怕商徵羽也不会如此拿捏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吕喜山表面上还是只能装出一副千恩万谢的模样,不过没等他开口,商徵羽拉开门就腾空而去,半点没有多做停留。

    “吕大人,好自为之。”

    长空中传来商徵羽的长笑,回荡在吕府上空,久久没有消散。

    “这就是在警告我啊。”吕喜山瞬间瘫倒,仿佛被人抽了魂魄一般没了精神。不过当他看向手中那份药房,瞬间又燃起了生气:“既如此,以后和风雨阁多走动便是了,虽说清风抚月阁势大,但……老命要紧!”

    吕喜山暗下决心,顿时开始呼唤门外的管家。

    渝州城北面百里之外。唐心在山里找到了一户人家,二话不说直接给这家主人十两银子让他离开此地。这家主人是个猎户,平日也是饥一餐饱一餐,这十两银子对他来说简直就和天上掉馅饼一样!他欢天喜地略微收拾了下就走了,直奔城内投奔他亲戚去了。

    不过这家主人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唐心在他脑海中营造的幻象,实际上他早已中了唐心的迷香,已经被岳南天抬到了屋外,唐心立刻开始在房内对虹莺展开救治。

    虹莺将所有人都支到了房间外,随后就传出了阵阵异样的熏香气息,这气味之独特,哪怕是唐婉儿也感到异常陌生。她只从中闻出了三味自己熟识的香气,剩余的十几种她都拿捏不准。

    跟别说唐心还在不停的增加其他熏香了。

    当商徵羽回到此地的时候,房间中熏香的浓郁程度已经达到了顶峰,隔着房屋周围数丈内都是那股混杂的奇异香气。

    商徵羽也知道唐心对虹莺的救治不可能那么快结束,所以这次从吕喜山府上出来后就直奔酒楼,打了十斤好酒和几个小菜,将客厅的桌椅搬出屋外就和自己的师兄畅饮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你小子行啊!走了一年,直接凝练出真意,当时可吓了我一跳!”岳南天哈哈大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身旁的王青很懂事的默默给自己的师父满上。

    商徵羽将这一年来自己在北域的经过一一告知三人,唐婉儿简直就听得入迷了,双手撑着下巴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这些故事她只在茶馆酒楼的说书人口中听到过,没想道商徵羽居然能轻身经历,顿时让她想入非非。

    唐婉儿用手肘悄悄拱了拱王青,小声道:“要不,咱俩去出去历练吧。”

    “不行!”岳南天眉头一皱,一股身位父亲和师父的威严顿时涌现。

    唐婉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得商徵羽会心一笑。

    看来唐婉儿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父亲,这确实是一件可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