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花飞雨原来并未走远,而是就等在门外,见得商徵羽总算不再扭捏,她莲步轻移进入房中,眉目间带着赞许之色看着二人,左手握着商徵羽,右手握着雨柔薇,娇笑道:

    “今天真是我清风抚月阁大喜的日子,若不是此间不允许,当真是要替你二人大肆张罗庆祝一番。”

    “大姐,如此这般……柔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是不要张扬了吧。”

    雨柔薇再次垂首,连耳根都红了。

    “大姐说的没错。”

    不知何时,子弃竟也站到了二人背后,他双手交叉于前胸,眼角扬起一个弧度,竟是难得的笑了。

    “七弟,你就别在这捣乱了,算四哥求你行不行。”

    看得出来商徵羽确实已经将雨柔薇接纳,连话语间都恢复了之前那般的潇洒快意,再无拘谨。

    “此间事了,定是要为你二人操办一番,大姐做主了!”

    花飞雨看着二人,打心眼里高兴,只不过目中幽幽闪过一丝愁绪,须臾而逝,场中无人得见。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各自先行歇息去吧。你们三人好生养伤,此乃当今第一要务。”

    花飞雨勉励了三人几句,随即翩然而走,此刻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当好生休息一番。

    “我继续回去疗伤。”

    子弃虽说中了白苍天一掌,但当即就运功压下伤势,此刻哪还有半分受创的样子,他是在找个理由将时间留给二人吧。

    商徵羽也不点破,看的子弃离开,他也轻轻将雨柔薇柔荑放下,缓声道:

    “我体内尚有暗创,还需静养一番,柔薇切莫怪我。”

    “商师傅你且先去,柔薇在此替你调理出一副药香,助你疗伤。”

    “此刻,便不要在师傅师傅了叫了。”

    说完,商徵羽轻拂过雨柔薇的发丝,潇洒一笑,回房疗伤去了。

    雨柔薇满面娇秀,看着商徵羽离去,心里甜如蜜糖,只愿此刻天长地久,再无其他。

    ——

    “这两人,倒是有了个好结果。”

    回到房间中的花飞雨并没有歇息,反而是坐在窗前,看着远方怔怔出神。

    “郑屏翳啊郑屏翳,此刻你是安王的乘龙快婿,而我也成了两位皇子的金屋娇宠,此间变化,又有谁人可以预知。”

    “当初你迎娶寿安郡主之时,青蔼曾彻夜痛哭,恨不得以泪洗面,但此刻青蔼却看开了,敢问世间谁人没有自己的命运。”

    “你立无上之志,毛遂自荐要去云州作那戍守边关驱逐虍虏的靖平侯,青蔼不怪你;你为了获得安王支持,迎娶寿安郡主负青蔼一片芳心,青蔼也不怪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沈家被人诬陷之际离开青蔼北上,抛下青蔼独自一人面对这狰狞险恶的人心!”

    “我沈家上下一百七十八口人,如今就剩下青蔼一人。这些年青蔼经历了多少,你根本无从想象,若是你当初也能像商徵羽这般果决,将青蔼一并带走,青蔼哪怕是立时赴死也心甘情愿。可惜,你没有。”

    “青蔼恨过,怨过,而此刻这一切已尽皆消亡。”

    花飞雨脸上露出一种疯狂般的决绝,她遥望北方。那里有一个人,一个她心心念念一辈子也忘却不了的人,一个置她于不顾也要北上一展抱负的人,一个负心人,却也是大魏的中流砥柱。

    “呵呵,你既要护佑大魏江山,青蔼就偏要逆天而行!哪管身后洪水滔天、遗臭万年,青蔼也无悔!”

    “郑屏翳,你自去保家卫国,青蔼自去祸乱天下,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再无……瓜葛……”

    花飞雨向北遥望,目光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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