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右边的墙上,瞅着李科媳妇就要把扣子解开了,姥姥突然冷笑一声。
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忙着往后退两步,都快以为她也中邪了。
姥姥转身从我手里拿过桃木剑,问李科:“有烧酒吗?”
李科点头,哆哆嗦嗦的去厢房里拿出一瓶白酒来。
姥姥又跟我要了一张符纸,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八卦镜,放在震位,正好将反射的阳光对准李科媳妇。
阳光一照上去,她立马不动了,就那么端着手,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像是在暗暗使劲。
弄好这个,姥姥又喝了口白酒,一手捏着镇魂符,一手拿着桃木剑,低头把酒喷在木头剑上,然后拿着我的镇魂符把剑上的酒擦干。
我肉疼的看着,好想告诉她,那是混了我血的符纸。挺值钱的。
把剑擦干后,姥姥深吸口气,直起身子,对着右边墙角一笑,冷声道:“敢跑到我头上拉屎。”
我默默的看了眼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可姥姥怎么跟换个人一样?
姥姥提着剑,脚下走着太极步,桃木剑在空中画着奇怪的符号,朗声道:“三牙宝剑斩鬼,六丁六甲除精,乾罗那达洞罡太玄,斩妖伏邪,杀鬼万千”
每一个字都中气十足,像是巨石一样压向李科媳妇,她脸上的肌肉抽动的更加厉害,脸色涨红,嘴唇却是青紫。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姥姥大喝一声,几步走上前。桃木剑从李科媳妇双手间隙挥过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
李科媳妇哇一声,吐了一地。
姥姥脚步不停,小跑着往右边的墙边过去,然后就把手里酒瓶子朝着那方向扔过去。
一声闷响,酒瓶子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跳到右边墙上一看,墙外地里的谷子苗被压塌一片,酒瓶子居然没碎,好好的躺在地上,还能看见凌乱的脚印,往房后的山上跑去。
这里,刚刚是有个人?
我从墙上下来,脸色沉重的看向姥姥,“姥,刚才这里有个人?”
姥姥点头,低头察看李科媳妇的情况,跟他说:“把人扶到厢房休息,三天内不要碰凉水,不要见生人。”
然后又朝我要了一张辟邪符,“晚上把这个挂在床头。”
李科忙着应了。
“为啥不能碰凉水?”我纳闷的问。
“她例假来了,阴气加重,阳气不足,这才让那东西钻了空子。”姥姥解释说。
我了然。
姥姥把八卦镜收起来,然后走进屋里,看着李奶奶,叹气说:“怪不得把你吓成这样,那人的功力远在你之上。”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盒雪花膏,揩了点,抹在绳子上面,然后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直接把李奶奶脖子上的红绳点着。
奇怪的是,只是红绳烧着,李奶奶碰着红绳的头发和皮肤都没事。
我拿过姥姥手里的雪花膏,又看又闻,好奇的问:“姥,你的雪花膏怎么这么神奇?”
姥姥瞥了我一眼,“什么雪花膏,那是尸油。”
“啥玩意?”我惊呼一声,忙着把盒子还给她,使劲在衣服上蹭着手。
这功夫李奶奶脖子上的红绳已经烧完了,她脸上的诡异笑容也消失,恢复平静。
姥姥呼出一口气,冲着院子里的李科喊:“先把人装进棺材里,明天夜里十二点下葬。”
“为啥是夜里?”我问。
姥姥瞪我一眼,摇头叹息:“你怎么什么都不懂?这些年你没被鬼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