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寰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

    心里堵得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老鬼,这一次你是又把什么危险拦在自己身上呢?

    虽然晚上没睡,但我早上起来,却出奇的亢奋,一点都不困。

    陆长风带我去县城北边景安小区,三楼,很平常的人家。

    开门的是个笑眯眯的老太太,她跟陆长风很熟,陆长风让我叫她杜奶奶。

    杜奶奶把我们引进门,就冲着主卧室喊:“光子,你陆叔来了。”

    卧室里有人应了声,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清这人,我一愣,这人我见过。

    那次我被村民冤枉杀了达达,给关在学校里,就是他来把我跟杜衡接出来。

    只不过,当时他是西装革履,今天手里拿着个蒲扇,穿着背心拖鞋大裤衩,差别真的蛮大。

    看见我,他并不意外,我叫了声叔,他笑着让我坐下。

    陆长风说:“洪光,我今天舔着脸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这孙女。”

    “陆叔,你这是哪里的话,你亲自登门,我哪有不帮的道理。”他看着我,“丫头,还记得我不?”

    “记得,我在我们村的学校见过你。”我笑着说。

    他摇头,有些惋惜的说:“看来你还是不记得了。”

    我纳闷的看着他,明明就是那次。

    不过他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缠,问陆长风需要他帮啥。

    陆长风说让他帮我看看,我身体里的到底是个啥东西,还把我前阵子自己炼化个厉鬼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让我把我身体的问题仔细的说说,这次我没有隐瞒,把招魂幡中的东西钻入我的身体,还有在独然真人墓里进入我身体的东西都说了一边,包括韩正寰喂了我两颗血泪珠的事情。

    他听后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思索半天说:“我现在也判断不出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可以布个法阵来看看,你们等一下,我让衡儿去准备点东西。”

    我犹豫着问:“叔,你跟杜衡是啥关系?”

    他楞了一下,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我是衡儿他二叔。”

    哦,又是老二

    他给杜衡打了个电话,就跟陆长风瞎侃,看见他这样,我再也想不起当初那个威严的中年人了。

    等到杜衡把东西买回来,他拎着鸡脖子走进厨房,当场杀鸡,然后端着一碗鸡血回房,杜衡则是熟练的给鸡拔毛,开膛破肚,看来他们经常这么干。

    一个小时后,杜红光让我进屋,却不让陆长风进。

    我有些忐忑的走进去,发现他这房间完全就是个小型的道场。

    他让我坐到蒲团上,拿着一张还有血腥味的符纸贴在我的背上,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桌子上放着三个碗,分别是黄豆、黑糯米和大米。

    他把一碗水放在我的手上,让我端着。

    等我闭上眼镜后,我感觉到他围着我走了十来圈,屋里越来越凉,好像有只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脖颈。

    我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却听他道:“别动。”

    我吓得一激灵,不敢再动。

    “玄女元清,普化十方”

    随着他的符咒,我感觉脖子上的冷意加剧,那只冰凉的手渐渐向前,最终停在我心口的位置,还不断的加大力气,好像要抓进我的肉里。

    我心里有点膈应,毕竟是那个地方,但是一想是陆长风带我来的,对方又是杜衡的二叔,对我应该没有恶意,就忍了下来。

    “急急如律令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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