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认出我的人狞声道。

    我叹息一声,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化成这副鬼样子,他竟然还认得出来。

    他们对我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我只能拿出鬼扇,冷声道:“不想死的,尽管来。”

    他们停住。

    这时,第四栋土楼的大门缓缓打开。

    “陆冉,进来。”里面传来一道尖尖细细的声音,叫我过去。

    我本来不想去,但看着往生门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只能认命的往前走,示意齐林赶紧下山,带着马东他们离开。

    齐林点头,转身离开。

    我深吸口气,大步走进去,刚迈过门槛,身后的大门就哐当一声关上。

    吓得我原地抖了三抖,转而想起现在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怕啥。

    “你叫我进来,有事?”我问。

    好半天,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我唱的戏,好听吗?”

    我一怔,下意识的回道:“你没唱呀。”

    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嘴那么快干啥,刚想亡羊补牢,说好听,四楼传出戏曲声。

    缠绵,柔美。

    我听的入神。

    半晌,声音停止,那人问:“好听么?”

    “好听。”我说,声音有些僵硬,后背一阵阵发凉,这话根本就不是我主动说的。

    “以前好听,还是现在好听?”那人又问。

    “往事不可追,现在的更好听。”我说。

    那人痴痴地笑了,“的确,往事不可追,那我为你再唱一曲,好吗?”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我拒绝。

    我停顿数秒,“好。”

    唱戏声再次响起。

    我越听头脑越昏,眼皮不住的往下耷拉,最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小冉,小冉?”我昏昏沉沉的睡着,听见齐林的声音。

    一睁眼,就看见齐林正关切的看着我。

    我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在车上。

    她松了口气,把我扶起来,“你睡了一路了,现在舒服些了没?”

    我揉着额头,“嗯,好多了,我怎么回来的?”

    她一怔,试探着问我:“你不记得了?”

    “嗯。”我皱眉道,仔细的回想着昨天的事情,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从第四栋土楼里出来的。

    我记得当时在听戏,唱戏的女人还跟我说话,问了我几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猛地抓紧车座。

    当时我回答的话,完全就没经过大脑,仿佛回答的根本不是我。

    “昨天我从山上跑下来后,就跟着马东他们把车藏好,然后守在山下,本来是想要天黑之后上山去找你的,没想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你自己下来了,满脸的眼泪,问你什么都不说。”

    齐林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接着道:“当时我们以为你中邪了,马东想要给你驱邪,却被你一拳打在脸上。”

    我看向马东,他转头看向我,右眼角乌青,满脸的委屈。

    “你上车后,就说让赶紧开车离开,连店都不让住,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吃的是面包,在高速的服务区解决生理问题。”齐林说到最后,担忧道:“小冉,你不会真的中邪了吧?”

    我干笑一声,说:“没有呀,我就是在山上跟他们打架打的太狠了,累的。”

    说完,我靠着椅背,揉着太阳穴。

    “齐林,现在土楼真的归到炼狱手里了?”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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