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具,我就把我跟他爸前两年新打的那张床给他了,正好前两天下雨发洪水,也不知把谁家的门板子冲下来了,我就捞起来,混着我家不用的门板搭了床来睡。”
老余头叹气说:“啥门板子,这是棺材板子。”
大萍当即白了脸,“不能啊,我又不是没见过棺材,棺材板子不这样。”
老余头从兜里掏出块木头放在大萍男人的头顶,说:“你赶明找副棺材好好瞅瞅,最下头那层板子跟这个一样不!”
我认识那块木头,老余头管它叫印,他说这是从他祖师爷那会传下来的。
大萍男人猛地瞪大眼睛,双脚一伸,直挺挺的定在床上。
老余头把他从床上搬下来放到太阳底下,他双手像鹰爪一样,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像是很痛苦,可他身上的黑气却在慢慢变淡。
老余头又拿着床单把大萍男人身下的棺材板包起来,放到院子里的阴凉处,等着太阳下山了,才跟大萍说:“你去找根蜡烛,点着了放在院子外头,再跪在旁边烧点纸,陪个不是,说你不是故意抢了人家的棺材板,压着他的。”
大萍忙不迭的应了,去准备纸钱和蜡烛。
老余头去厨房,从灶台里头掏出一铁锨的柴火灰,撒在院门口。
我好奇的问:“爸,你这干啥呀?”
他拉着我站到一边,说:“这样就能知道他走没走了。”
大萍匆忙准备好东西,跪在蜡烛旁边,一边烧纸一边道歉。
看着蜡烛烧了一半,老余头朗声道:“棺材板我给你送回去,快些离去。”
大萍男人呀的叫了声,声音尖锐,放在院子里的棺材突然倒地,与此同时院门口的蜡烛被一阵风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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