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心中一喜,往右边的床上一看,瘸子果然躺在上面,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脸色虽然还有些白,但也恢复了不少,看着跟睡着了一样。
那时候,县城的医院里还没有呼吸机那么高级的设备,输氧都是用像输液管那样的管子来弄。
“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我高兴的问。
齐阳一怔,好半天才轻轻的说:“会醒的,他那么疼你,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医生说的那句话,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师父,瘸子是不是醒不过来了?”我哽咽着说。
“别哭。”齐阳沉声说:“你脸上的伤有伤,不能碰水。”
我吸着鼻子,抹了把泪,硬生生的忍着。
他叹口气,坐到我旁边,细心的解释说:“瘸子他魂魄受损,暂时还醒不过来,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把他治好的。”
我闷声应了。
“你要放宽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瘸子本来天煞孤星、寿命将尽,这次死里逃生虽然受了重创,却也破了天命桎梏,若是他能再次醒来,便可享常人之寿。”
齐阳十分感叹的说。
“师父,你真的能让瘸子醒过来吗?”我紧张的看他,想要个准确的答案,想要个心安。
“我给不了你肯定的答案,一切还是要看机缘。”他说。
我点头,靠着他,心里堵得难受。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这期间一直是齐阳照顾我跟瘸子,把他熬得瘦了好几斤。
但这次住院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有钱人,三个床位的病房,齐阳大手一挥直接都包了下来。
瘸子不能吃饭,每天都要输营养液;我动不了,每天还要另外请看护来给我洗澡换药;他自己胳膊也有伤,也需要换药。
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吃喝,这半个月足足花了六百多,当然这还不算瘸子的医药费。
我心里过意不去,要知道我们村里人结婚。男方给个一千的礼钱,都是多的了。
“师父,我现在也能下地了,你把我的病床退了吧,我去外面走廊的椅子上睡就行。”我忐忑的说。
其实,我这样还有一个原因,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嫌我烦,会不要我。
齐阳笑着摸摸我的头,柔声说:“没事,你尽管住,师父有钱,就算真的要退,也是退我的,你还在长身体,好好养着,不然将来落下个什么毛病,瘸子醒了不得踹死我。”
我憋着眼泪,使劲的扯出一脸的笑来,懂事的说:“嗯,好,我会好好养着的,等我好了,我去给瘸子揉肩。”
瘸子每天躺着,齐阳怕他身上长褥疮,请了护工每天给他揉一次。
“丫头,你要知道你正经给我行过大礼、磕过头的徒弟,我照顾你,这是我身为师父的本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以前跟我怎么相处,今后还怎么相处。”他沉声说。
我开始还忍得住,最后直接扑到的他的怀里,呜呜的哭。
师父,你不要丢下我,也不要丢下瘸子,我在心里小声的说着。
等我彻底好利索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瘸子的情况也稳定了,除了依旧醒不过来。
齐阳想了想,决定搬回村子里养着,一方面是没有再继续待在医院的必要了,再怎么待下去,瘸子也醒不过来;另一方面是他怕耽误我的学习。
在我们出院那天,来了个年轻人叫齐浩,重要的是他居然管齐阳叫哥。
“哥,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他热情的帮着拿行李,还给我了我二十块钱当做见面红包。
我吓得不行,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