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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起来一看,陈二狗子的老娘也醒来了,迷茫的看着我们,“我咋睡过去了?”

    我凑过群在她身上闻了半天,一点酒味都没有。

    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子一闻。也没酒味。

    陈二狗子纳闷的说:“我刚刚拿过来的就是白酒啊,怎么现在一点酒味都没有呢?”

    看来白酒都被方道长给喝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方道长的话,我是祭阵的阴女,怪不得那天齐阳一定要杀了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丫头,刚刚那个人到底给你说了啥呀?方便告诉我吗?”齐浩试探的问我。

    我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他说他是齐阳杀死的,还说齐阳这次没得逞以后还会回来,让我小心点。”

    现在我终于明白瘸子说的那句话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浩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怒道:“真不知道我哥发了什么疯,好好的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老头子交代。”

    我沉默着没说话。

    长大后回想起这些事情来,真的只能骂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这一年,我失去了瘸子,身上也落下不少的病痛,由于那次落水没有及时调理,导致以后每次来月经都疼的想拿头撞墙。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去村里的卫生所打止疼针,刚开始还有用,后来止疼针也没用了。

    右耳的听力也有损伤,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我领着虎子住在我跟瘸子的家里,任凭姥姥怎么哭闹,都没搬过去,就来她也没法子,只好隔几天就来看我一回。

    她好像是突然想通了,想对我好,但是我却不适应,始终做不到毫无芥蒂的跟她相处,毕竟她曾经骂我的话,言犹在耳,深刻在心里。

    齐浩说上面一直在找齐阳的下落,但毫无踪迹,我们后山已经被完全封起来了,不让村民上去。

    而齐浩他们带着人去过一次,一行十人,只有他浑身是伤的逃了出来,问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丝毫不记得,从此以后,后山真正成为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在村子里上完小学。就没再上,带着虎子在村里过。

    有丧事了,我就担任起瘸子的角色,去主持一下,说到这件事我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

    直到我顺利的做了三年的丧礼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是在齐阳来到我们村子之后,我们这附近才开始频繁发生丢魂、撞鬼的事。

    之前瘸子做了无数次葬礼,一次意外都没出过!

    齐浩每年都要陪我来住一个月,大壮留在我们这里看守后山,更是经常来,一年倒有半年住在我家里,一来二去,虎子跟他学了一身的功夫。

    一晃六年过去了,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长大了!

    只是,瘸子却不在了。

    跪在瘸子的坟前,我给他倒了杯酒,“瘸子,你留给我的书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我现在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这么多年,我已经笑着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了,就好像当初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丫头!”

    我正说着,齐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丫头,我找到齐阳的踪迹了,他在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