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无一人。

    刚要转身,身后又有人叫了我一声,这次是叫的是我的名字:陆冉。

    我身体一震,猛地回头,那声音好像是从花瓶的位置发出的。

    心跳慢慢加速,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这个花瓶太邪门。

    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都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看那花瓶,脑子就好像中了邪一样。

    “丫头”里面又传来一道声音。像是在叹息。

    我莫名的觉得这声音好亲切,把食指放在嘴边,准备着一有不对劲就祭出我的杀器。

    “谁在里面?”走到花瓶前,我轻声说道。

    花瓶动了下,然后猛地旋转起来,一股黑色的东西从里面喷出来。

    我心中一寒,转身想跑,却瞬间淹没在一堆黑头发里。

    那东西死命的往我嘴里、鼻里钻,我根本没机会吧手指咬破。

    “救”

    刚喊了一个字,一股头发直接钻进我的喉咙里。

    我瞪大眼睛,怎么动都动不了,我欲哭无泪,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这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来,薅住我的脖子就往外拽我。

    我被那只手勒的呼吸困难,喉咙里又堵着头发,时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将要的晕过去的时候,我的头终于那堆头发里出来,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姥姥铁青的脸。

    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神情狰狞。阴测测的说:“给我女儿偿命吧。”

    说完,手里的刀子就朝着我脖子扎下来,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我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坐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周围,确定自己是在旅馆的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丫头,怎么了?”韩正寰从阳台上回来,一身的寒气。

    我扑到他的怀里,心跳慢慢地平复下来,后怕地说:“我刚刚梦见姥姥房间的花瓶里喷出一股黑头发,差点把我淹死,姥姥把我从那里面揪出来,却要拿刀子扎死我。”

    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说:“没事,一场梦而已。”

    我抱着他,还是止不住的发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韩正寰,我姥她虽然讨厌我,但她不至于杀了我,是不是?”我抖着声音问他。

    最让我害怕的不是那些恶心的头发,而是最后一刻姥姥狰狞阴森的表情。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不会。”

    我这才放心了些,在他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会。

    天刚亮,他就把我叫起来,匆忙的吃了点东西,直接出发去磨盘村的坟地。

    但是,韩正寰却让齐林把车停在半路,然后拿着罗盘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个人给我一张本命符,说:“走着过去。”

    我看着小轿车,担忧的说:“把车放在这里,丢了怎么办?”

    齐林甩着车钥匙,说:“没事,反正这不是的车。”

    “那是谁的?”我好奇的问。

    她笑容出奇的甜美,道:“这是爷爷送你的,让我开过来给你。”

    “靠,齐林,你有种别跑。”我瞬间炸毛。

    去村里的时候,韩正寰看着太阳的方位,拿着罗盘,带着我们绕了好几圈,等到我们从一片树林子里出来,抬眼就看见前面有个小村子。

    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磨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