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心中十分疑惑,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来,说:“你儿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杀他。”
“就是你害死的,你个祸害精。活该你身边的一个一个的都死了,活该你跟着个死人。”她怒视着我,气冲冲的说。
我心一惊,几步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我们家人,没外人知道韩正寰的身份,都以为他就是虎子,只是突然开窍了而已。
陈二狗子的老娘脸色一僵,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梗着脖子说:“你会有报应的。”
她说完,目光一厉,伸手就朝着我身上抓过来。
韩正寰手疾眼快的把我拉到后面,我往她手上仔细一看,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手指缝里夹着四根粗针,她这是要那我当小人扎?
姥姥从地上起来,冷声说:“你儿子死那是你祖上的业障,你也不想想你男人是干啥的,这都是他当年干的缺德事的报应。”
我诧异的看着姥姥,这跟陈老爷子有啥关系?
陈二狗子的老娘脸色涨红。敲着拐杖大喊:“这跟我当家的有啥关系,反正我的儿子就是她害死的,几个月前我儿子晚上上了接她的小轿车,就再也没回来。”
“韩正寰,你觉不觉得她怪怪的?”我皱眉问。
他点头,“你看她的腿,一直在轻微的抽搐,眼白发黄,舌苔厚重,精神萎靡,要么是被东西缠上了,要么要生大病。”
他说着,走到陈二狗子的老娘跟前,伸手在她肩膀拍了一下,笑着说:“您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我看着韩正寰的手臂,发现他手心里攥着一张符纸,刚才拍了她那一下,就是不着痕迹的符纸上的符文印在她的衣服上。
陈二狗子老娘的神情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韩正寰,点头,“是,我得回去给狗子做饭。”
说着,转身往回走。
等到她离开后,韩正寰皱眉道:“半夜的过去一趟,她家里有东西。”
“好,等下我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说,“不过,你说她过来一趟,是要干啥呢?要是她真的被东西缠上了,这次过来不就是自投罗网么?”
韩正寰眸光清冷,嘴角勾起冷笑,“晚上一探便知。”
我点头,扶着姥姥往回走,好奇的问:“姥姥,陈二狗子的爸干了啥呀?”
姥姥看韩正寰一眼,才说:“他爸跟虎子爸是干一样的营生,都是挖坑的。”
我惊讶不已,皱眉问:“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乡村里基本上谁家有点事,十里八村的很快就能传开,虽然不会拿到明面上说,但私下里大家都知道。
像是虎子爸,谁都知道他是干啥的。
姥姥嗤笑道:“狗子他爸干的更加缺德,也更加隐秘,虎子爸也就是从坟地里挖出点东西,事后还把坟地给弄好,但是狗子他爸啊,曾经动过棺材里的人。”
“动过人?”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动的?把尸体给扔出来了,还是怎么了?”
她瞅我一眼,一副你很天真的表情,“在三道河有家姓郑的,当时他们家二闺女冬天上房顶扫雪,踩滑摔死了,埋的时候带着不少好东西,狗子他爸夜里去挖坟,瞧着那姑娘长得俊,就对那姑娘下手了。”
她叹口气,道:“后来狗子他爸就疯了,夜里跑到公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有人说是让车给撞死了,不过一直没找到尸体。”
“他真的还算个人吗?”我嫌弃的说,这就是真的连死人都不放过。
“那他的尸体就一直没找到吗?”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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