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心好,特意把他的貂裘借给我穿,不然我就冻死了。”

    周显白立刻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惭愧不已。

    直到从小石屋出来很久之后,周显白才发现,盛家大姑娘这个人,跟他们家大公子说话的方式,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差别,不过一个更刻薄,一个更婉转一些,但是都同样气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推开门,便看见小石屋前面一前一后停着两顶蓝顶青绸镶狐皮的大轿。

    周怀轩撂开后面那顶轿子的轿帘,让王氏先上轿抬走。

    盛思颜抱着小枸杞,小枸杞则抱着小刺猬阿财,一起上了门前那顶轿子。

    周怀轩跟在盛思颜的轿旁一起往山下走。

    那小石屋的大门被周显白带着兵士重新用枯枝遮掩起来。

    而且他们下山的时候,那些落在后面的兵士,又把一锹一锹将雪铲回来,把刚挖出来的山路再严严实实地填上。

    盛思颜从轿子里探出头,回头看了一眼,本是想再看一眼自己住了两个月的地方,结果发现那些兵士又在把雪铲回来,将刚挖出来的路重新用积雪盖上,不由大为惊讶,好奇问道:“周大哥,为何又要把路填起来?”

    周怀轩看了她一眼,语气变得淡漠生疏,“不让别人走。”

    好吧,这个理由真是言简意赅,也够独够狠……

    盛思颜只得“哦”了一声,缩回轿子里面,垂眸抱着小枸杞,忐忑不安地盘算。

    一行人从药山上顺着刚铲了雪的小路往下走,后面的人却在一边下山,一边将雪又填回去。

    盛思颜琢磨,这样的话,她们住的地方就更难查到了,确实比她们想得还要周到。

    ……

    此时昌远侯府里,昌远侯文贤昌阴沉着脸坐在书房,看着自己面前的告示咬牙切齿。

    这张告示,是被人昨晚贴在他们大门口的。

    看门的门子听说是神将府的大公子派人贴的,害怕极了,不敢说,更不敢撕下来。结果今天一大早,就被人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沸沸扬扬,都跑到昌远侯府门前来看热闹。

    昌远侯出去上朝的时候才看见门前的“盛况”,转头看见那告示,不由大怒,喝令自己的下人将告示揭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揭。

    “侯爷啊!那周小将军说了,谁敢揭,就剁谁的手!”下人们哭天抢地,恨不得磕头求饶。

    那周小将军,可是说一不二的杀神啊!听说在西北杀得蛮族血流成河,将一条江水都染得通红啊!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周怀轩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说,几乎每个人都相信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剁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剁我的手!”昌远侯见自己的下人都不听使唤了,顿时怒从心头起,亲自冲到昌远侯府大门口,一把将那张告示揭了下来。

    这两个月,他昌远侯文贤昌在京城里是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俩。

    辅佐新帝登基,自己的孙女儿成了太子妃,俨然成了从龙的功臣,他觊觎着盛国公的爵位,差一点就将盛家赶尽杀绝了!

    结果还是功亏一篑,让那母女俩带着盛家嫡子跑得无影无踪!

    而大理寺丞王之全那个老家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将大理寺的牢房护得严严实实,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一拖再拖,就拖到周怀轩这个杀神回来了……

    昌远侯眯了眯眼,捻须沉吟。

    他该怎么办?

    盛家那边,他好脱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