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眼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贞静守礼?哼!你别让我说出好的来!”说着,一把将吴长阁推开,大步离开了吴家庄。
他这样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反而让在场的人信了大半。
这些下人都将目光投在晕迷在地上的郑素馨身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就连吴长阁都心神不宁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要听昭王的话,可是如果一点事都没有的话,昭王为何又会这样说话?他忍不住想,难道素馨心里真的有人?真的是昭王?
……
昭王从郑素馨那里证实了孩子的事,心神激荡,骑着马在大路上狂奔,任呼啸的北风如同冰刀一样打在脸上。
只有在奔跑中,他才能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结成冰碴的泪水。
想容……想容……想容……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昭王跑到他以前和郑想容幽会的地方,看着屋舍依旧,佳人不再,以往的那些浓情蜜意,美好时光一一在他脑海里重现,他崩溃地跪在屋子前面,痛彻心肺地大叫:
“想容——!”
巨大的吼声惊起一串飞鸟,扑棱棱飞向天空。
昭王的异常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京城里一所普普通通的三进民居里,七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桌前聚会。
这些面具正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老大,昭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家的二姑娘跟他有关系吗?看见那丫头的重瞳,我总觉得怪怪的……”
“这件事早就查过了,十几年一直看不出异常,应该没有特殊关系。”
“重瞳现,圣人出。——还是慎重点好。”
“当然慎重了。那丫头身边一天十二时辰明卫暗卫都守着呢,至今也没有看出特别的地方。我都觉得。要么是那幅图错了。要么是那丫头的眼睛。根本就不是重瞳!”
“呃,应该不会吧?图没错,那丫头的重瞳也没错。我是觉得,她是重瞳,但是她不是圣人……”
“那她跟圣人应该有关系吧?”
“这个绝对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一次,我们的担子格外凶险,大家伙儿要打起精神,不要让蛛丝马迹逃过我们的眼睛。”
“老大。但是昭王说郑大奶奶对他一往情深,到底是真是假?”
戴着面具的这些人本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样子。
但是听见这句话,个个身子不由自主前倾,竖起耳朵要听八卦。
“关你屁事!——我们是维护祖训的,你们管这些王八羔子的破事做什么?!”
众人被骂得身子一僵,忙整了整面具后的八卦脸,正色道:“老大,也不能这么说。当初昭王还是二皇子的时候,不是跟郑大奶奶的妹妹相恋么?这不是大事?”
那个被叫“老大”的首领身子僵了僵。沉声道:“那些已经过去了。郑想容死了,那孩子也死了。还有什么大事?”
这些人静默了一会儿,想到当初的情形,都有些不自在。
老大看了这些人一眼,道:“好了,别就记着打听这些男男女女的破事儿。老四,说说堕民那边的事,最近听说堕民那边不太平?”
老四戴着绿色面具,他拿出一封信函,往桌上一扔,道:“是有些变动。——堕民的神殿被天火烧了。”
“被天火烧了?为何?”一个戴橙色面具的人若有所思地道,“堕民的神殿和咱们大夏的皇宫一样,恐怕有千年的历史了吧?怎地说烧就烧了?是不是他们的日子到头了?”
“到头就好了。那神殿可比我们大夏的皇宫要久长。只要他们没了,我们也不用戴着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