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衣服,让他们跟着玉雪学规矩。
玉芳有些忧心忡忡,邢珠和顾杏来了,似乎就代表着她该被放出去了。她是那么不愿意被放出去,去外面,哪里有跟在谢琬身边这样自在而且体面?就是嫁人,也不见得能嫁得什么好人家。于是就算谢琬不同意谢琅接近她,她如今也无愿无悔。
她支支吾吾地跟谢琬求情。
谢琬其实也舍不得她,当下笑着道:“梭子胡同的宅子已经快拾缀好了,缺的是人当差。如今想要我放你,我也不肯放了。”
玉芳喜出望外,从此把心放落在肚子里,干活比起从前,更加有劲。
罗升已经替她在相隔李子胡同两条街的梭子胡同看中了一座三进带小花园的宅子,位置靠近南市,附近都是富户聚集之地,地段不错,只是价钱高了点,要六千两银子。谢琬带着程渊亲自去看了回,以五千两银子买了下来。
如今罗升正指挥工匠在那里修缮着,顶多明年三四月,就能住人进去。
买宅子的事谢琬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着重去说,等谢启功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底了。而这个时候谢荣已经毫无意外的升为了翰林侍讲。
“你私下置宅子是何用意?”谢启功劈头就问。
谢琬淡淡笑道:“哥哥往来县学,十分辛苦,三叔连连升迁,来府上的也越发多了。二房如今生意也渐渐做开,常来常往的人多,为怕影响到老爷太太歇息,也怕冲撞了来客,所以置了这么座宅子偶尔住着。老爷放心,我们不会给谢府惹麻烦的。”
买都买了,谢启功再说也是无用。这本就是二房的私产,用的也是他们自己的银子,他没有过问的权力。再说因为谢荣高升,上门来攀交的人的确也多起来,下人们往来穿梭让人看了笑话,着实不好。
只要他们还在府里长住,那就不怕。再说,平日里他们不也常去齐家小住吗?就当他们在外散心好了。
谢启功这里不说什么,王氏那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谢宏偷偷去看过那宅子两回,回来告诉她:“原先是珠宝商许家的宅子,许家去了京师,这宅子就空了下来。许家祖籍姑苏,里头竟然是建的小园林,过了二道门便是座小花园,各座院子参差其间,白墙灰瓦,翠竹花圃,精致得很。”
王氏被他说的一颗心都揪疼了。
“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就这么被她买了座旧宅子,又不是没地方住,想显得她钱多么?真是个败家的货!二房迟早要败在她手里!”
只是人家再怎么败家,败的也不是她的钱,她这牢骚也就显得十分荒谬了。
经过几个月的消磨,谢启功最近对她的态度好些了,见了谢宏请安也开始会点头。虽然还是不说话不搭理,但这却代表着事情还会有更大的转机。于是王氏消停了几个月,那颗欲壑难填的心也就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谢宏道:“老爷子如今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万一有个不测分了家,那时就麻烦了!母亲还得快些助儿子一臂之力才是。”
王氏沉吟道:“他如今有了你弟弟,一门心思在怎么帮他做大官之上,这一两年竟愈发有些走火如魔。上回的事你也看到了,只要触及到谢家名声的事,他是半点情面也不给我的。那三丫头又十分地奸巧,上次险些就让她得了逞,我们不能再失手了,再失手,我也没办法了。”
谢宏诚惶诚恐,心下越发的不安,连这个年都过得少了几分热闹劲。
初一入祠堂拜了祖宗,初二府里唱了一日戏,初三早上,齐嵩就一如既往地派人来接谢琅谢琬了。
谢琬这次除了带上玉雪,还把邢珠和顾杏还有钱壮也都带上。而谢琅则有吴兴和银琐,于是自己又驾了辆车,浩浩荡荡往南源去。
虽然一般情况下,身为男子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