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她已经进去了,甚至连马车都已经被人拉进了侧门。可他却觉得,只要他一直盯下去,她就一定会从门里走出来似的。

    “爷,时候不早了,要是大姑爷他们到了咱们还没回去,会失礼的。”

    小厮又催起来。

    大姑爷曾密在府里地位高于一切,要在他们到来之前赶回去,这是母亲叮嘱过许多次的。

    他再度咬了咬唇,掉转马头,回头又看了那门口一眼,方才默默地远去。

    顾杏从馆内镂花窗下收回目光,略一顿,小跑冲进谢琬所在的茶室,说道:“姑娘,方才有个油头粉面的小倌儿似的人在外头瞧了你半日,也不知道做什么的,要不要杏儿去抓过来问话?”

    谢琬还没答话,邢珠已竖眉起身:“在哪里!怎么不把他拖到后巷里打断了腿脚再说?!”

    一屋人目瞪口呆。

    玉雪连忙说道:“我们姑娘出门,哪次没有人盯着看?只怕是路过的,且不要理会他。”

    顾杏深以为然地点头,玉雪抓了把杏仁给她,她又欢快地出去了。

    邢珠迟疑了一下,才在原处坐下。

    任隽回到府里,曾密夫妇还没有到家。

    他默然将斗蓬递给小厮,便直接回了房。

    任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居然也没有到上房来应个卯,又听说他一脸的心事重重,不由得有些担心,连忙携于嬷嬷到了任隽院子里来。

    任隽和衣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任夫人走进来,在床沿坐下,抬手覆上他脑门。他不耐烦的头一偏,将她的手撇开去,任夫人一顿,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拖过一旁的被子,蒙头盖上。

    任夫人站起来,到了廊下下,问起方才跟随出的小厮。小厮不敢隐瞒,把他在和幽馆门口看到谢琬的事情说了。“三少爷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可都是为去撞见谢三姑娘呢。没见时还没怎么着,一见着后,反倒成这样了。”

    小厮也很担心,生怕主母怪罪到自己头上。

    任夫人大惊失色,拉了于嬷嬷回到房里,一双手都惊得发起凉来,“他对那谢琬竟如此疯魔?那谢琬不是几次三番地说重话打击他么?他如何还在惦记着她?这样的女子生就一副铁石心肠,他却还不死心,这可如何是好!”

    于嬷嬷连忙倒了碗热茶给她,安抚道:“夫人且冷静!三少爷这模样也不是一日两日,自打从谢府回来,他就是这般模样。他们也算是幼时相交,这又是他头一个心里人,难免要紧些。今日只不过是乍遇了他们三姑娘,一时控制不住而已。”

    任夫人喝了口茶,犹在呼呼地喘着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使得隽哥儿跟谢家两个丫对这般牵扯不清!你看看那谢棋是什么东西?先是抢走他的玉,后来又撞柱明志,再后来干脆对他死缠烂打,还想出那么样下流的奸计去自己的姐妹!这谢家,压根就不是好人家!”

    于嬷嬷叹气,“谢家家风确是有问题,如今他们二姑娘咱们是断断不能再招惹了。可是也还得想个法子断绝了三少爷对琬姑娘的念头才好。长此下去,岂不害了他?”

    任夫人偏头道:“要怎么断绝?他眼下见她一面都这么失魂落魄,谢任两家一直都有来往,难道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登门了吗?只要登门,他就会想往谢家跑,往谢家跑了,他就永远不会断绝这份心思。难道我还能绑着他不让他出门?”

    一想到这些,简直头都大了。

    于嬷嬷也是无法。沉吟片刻,无奈说道:“要么,就给三少爷说门亲事吧?只要说了亲,过得一两年成了亲,他也就渐渐死心了。”

    任夫人听着这个倒觉得靠谱。精神一振说道:“那你明儿就请个媒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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