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邓姨娘诧异地道:“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资格跟我联手。”

    谢琬说完,静静望了她片刻,然后转过身来,走回到院子中间,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你是有些小聪明,我却也不蠢,你屡次坏我大事,我岂能饶你!——许大人,该进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门外忽然涌进来一群人,穿着捕快服,拿着木枷和镣铐,为首的是驻守在谢府十来日的捕头。捕头瞪向廊下,挥手道:“上去把凶手拿下!”

    邓姨娘错愕地退到墙下站定,瞪大眼望向院中央的谢琬。谢琬立于雪中,一脸地清冷漠然。

    又一行人从门外走进来,为首的一个是谢荣,一个是许儆。

    捕快们以极快的速度将邓姨娘上了枷锁和镣铐,邓姨娘的脸煞白如纸,怔怔地看着谢琬,直到捕快们将她押下了院子,她似乎仍未从突然而至的这群人里回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她以嘶哑的声音,喃喃地冲谢琬发出质问。

    谢琬唇角勾了勾,却是半字未吐。

    许儆冲谢荣拱手作了个揖,看向谢琬,也作了个揖,然后默默地带着捕快们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谢荣和谢琬,以及几个闻讯赶来偷看的下人。

    一阵风吹过,廊下的灯笼摇摇晃晃地,似乎在诉说着这一院的寂寞。

    谢荣的脸上极平静,他对着檐角已经破旧得脱了漆的滴水看了许久,然后对着这孤寂静谧的夜空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来。

    谢琬还以为他要感触什么,侧过头来等他的下文,却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他问:“她问的话你还没回答,刚才你本来也可以不诱供的,这样她或者还有丝狡辩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琬扬高下巴,转过身去:“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被人算计!”

    谢荣对着她的背影负手看了半刻,眯眼看了那廊下的灯笼半晌,也踱出了门槛。

    邓姨娘被抓走的消息顿时在府里爆炸了,她就是下毒谋害谢启功,栽赃给王氏的幕后真凶!王氏听到这个消息,这一夜也觉也没睡了,在房里对着空气骂了邓姨娘祖宗十八代,然后把周二家的连打了二十几棍轰了出去。

    谢荣当着全府人的面强调这是谢琬的功劳,然后顺便宣布了分家事宜。

    王氏目瞪口呆,待要跳起来反对,被谢荣一句话压下:“此事我已经决定,无须再议。等帐目割完清楚之后,琅哥儿兄妹便可收拾东西搬出府去。出府后你们也当勤勉自省,律己上进,如有什么难处,也可回来求助。”

    不过是些场面话。

    自打昨夜谢琬从正院回来,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谢琅,因而谢琅这个时候对谢荣的安排早就心知肚明。拿出真凶来跟谢荣谈条件是谢琬早在谋划中的事,就算他不拿限制他参加科举来要挟她,她也有办法达到目的。

    谢琅从善如流地颌首:“多谢三叔教诲,侄儿定当勤勉上进。”

    谢琬也颌首。

    这里没有长房说话的份,谢荣拍了板,自然事情就定下来了。

    王氏十分肉疼,等谢琬他们走后,便从椅子上跳起来埋怨:“你是宗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家产分出一半给他们?你是不知道他们对你大哥和棋姐儿有多狠还是怎么着?竟然白白拿这么钱去便宜他们!”

    自从杀人真凶找到了,她就有如从死里又活回来了一般,气焰精神竟是比起从前来还要强上许多了。

    谢荣静静望着她:“母亲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如何还这么易怒易躁?我若像你这么样只图着眼前丁点利益,早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打今儿起,便请母亲移居佛堂半年,替父亲颂经超度,顺便守满这半年热孝。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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