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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乙这里给她布菜,一面说起对酒楼铺子接下来的规划。
宁家名声虽然不大靠谱,但是在生意二字之上,不得不说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像如今他们手下这间铺子,砸下万把两银子,能在两年之内回本算不错的。宁大乙开业到如今不到一年,已经赚回了本钱,这样下去,明年怎么着也会有上万两银子的盈余。
“所以说你把钱投在我身上还是投对了,不出三年,我要让你变成整个河间府嫁妆最丰厚的大家闺秀!”他拍着胸脯豪气冲天地说。“到时候别说嫁任家,就是嫁到尚书家都能够抻直腰板说话了!说到底,有钱才能活得痛快啊!”
谢琬睨了他一眼,“你不吹牛能死。”
宁大乙抬起头:“我可没吹牛!你等着瞧就是了。”
谢琬无语地尝了口他们家的香酥雀舌,又香又脆,还不错。又尝了下别的几样,都很可口。等发榜之后,倒是可以请谢琅来这里换换口味。省得他那个人见黑就是黑,一点也不会综合起来看问题。
静静吃完了一碗饭,她把碗筷放下来。
宁大乙吃饭简直犹如风卷残云,哪里有什么风度可言?不过见她放了碗筷,他也擦了擦嘴停下来了。
谢琬道:“你吃你的。”
他低头漱了口,说道:“我看你像有事要说。你说吧,说完我再吃。”
谢琬也就不客气了,接了邢珠捧过来的茶在手里,说道:“的确是有件事,要你帮忙。”说完顿了顿,她才又道:“我经常会有些物件在京师清河两地往返,我知道你们家每天都有车马在两地这之间流动,我想托你们家的商队帮我代劳收发这些物件。”
上回程渊收到赵贞从京师发来有关谢荣担任了皇次孙殷曜的来信之时,她就起了这个心,随着时间越往后推,这些信件的内容会越紧要,如果有人从中截获——比如谢荣,他既然查出来她在京师开着这么多间米铺,就算拿她没奈何,可难道不会暗中去截她的信吗?
因此,要找条稳妥而又隐秘的传信路子,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宁家是商户,祖上五代里都跟朝堂挨不上边,如今的亲族里,也没有朝堂里的人,就是因为生意而结交了一些官宦,那也不足以让人注目,天下但凡做买卖到了一定程度的,哪能不结交几个当官的?就是谢琬,不也要去结交漕帮和税课司那些人么?
如果信件能够经由宁家商队收发,那就是最合适最安全的路径了。
不过,她还是不能让宁大乙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物件。
果然,宁大乙愣了下,说道:“什么物件?”
她平静地说:“因为罗矩不能经常地回来,而我又没法时常过去,所以有一些帐本什么的,需要这样传来传去。因为比较重要,害怕驿局丢失,所以找上你们。”
宁大乙想了下,说道:“这有什么问题?我回去跟我们家老爷子说声就成!”
谢琬点点道:“这样最好。”
她原本还怕宁大乙会轻率地自作主张去交代商队,虽然他是府里二爷,可是如今大当家的是宁老爷子,不跟他打声招呼,事情还不一定妥当。如今看来,宁大乙这两年倒是懂事多了,心下大安,便也就与他喝完了一泡茶,才回家来。
翌日早上宁大乙特地绕到颂园来告诉她,宁老爷子听说是要给她带东西,顿时二话没说便拍板了。并要宁大乙问她拿京师和清河两地收东西的地址,到时他们商队的人自行上门去接便是。
这虽然方便得多,但却太引人注目,谢琬思考再三,谢绝了宁老爷子的好意。
并备了几色礼物,遣罗升登门向宁老爷子致谢。宁老爷子拉着罗升说了谢琬一箩筐的好话,夸她如何替他调教好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居然不但懂得自己赚钱,还懂得拿钱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