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驻营的大将军窦准?姑娘如何问起这个?”

    谢琬遂把方才宁老爷子说的那番话跟他说了。“这案子背后的凶手真的没有查到么?”

    程渊摇摇头,叹息道:“窦将军也是我朝一员猛将,当年随着护国公出身入死,堪称护国公的左膀右臂,护国公回朝之后他便率兵驻扎在东海沿岸,没想到竟然命丧宵小之手!噩耗传回京后,据闻护国公当场便换上素衣缟服去到窦府吊唁,情急让人为之感伤!”

    谢琬道:“你是说,护国公与窦将军关系十分亲近?”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那当然!”程渊凝重地道,“说起来窦将军与护国公年岁相差不多,窦府原先也在护国公府所在的朱衣坊附近,朱衣坊因为住的都是权贵,府邸占地面积十分之大,所以拢共也只住了两三户人家,据说护国公还是世子的时候就时常领着小他几岁的窦将军读书玩耍,堪称幼时挚友。

    “护国公立志收复倭寇,窦将军就替他四处搜集海上知识,窦将军负伤不能处理公务,护国公就调了自己的次子过去亲自代替他掌了几个月的笔,事后如果不是皇上把窦家小姐指婚给靖江王当了王妃,护国公说不定就把她给娶回府做儿媳了。

    “可以说,这二人的交情,真可称得上是情比金坚四个字。”

    程渊眉眼里露出深深的钦佩之意。

    谢琬也不由因着这情比金坚四个字而顿住。世间少有人拿这四个字形容兄弟情的,能好到这样的地步,得是深到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她讷然片刻,说道:“对了,你写封信给罗矩。让他留意留意曾密最近有些什么新动作,赵贞的二媳最近给他添了个胖孙子,只怕没空出去溜达。我这里也准备了几样添盆礼,回头你一起包了捎过去。”

    说到后头她已是笑起来。赵贞举家在京师落户之后,他的次子赵抿便很快成了亲,如今姑娘也说了亲,尚的是兵部一名主事的儿子。赵贞此回来信一为告知谢荣已经回到东宫当起了殷曜的筵讲,二为向谢琅致贺,三却是为报喜。

    程渊闻言也笑道:“原来添了胖孙!这倒要好好写番贺辞才是!”

    谢琬想了下,忽又笑道:“程先生这两年鲜少回绍兴。家人可还安好?”

    程渊发妻早亡。并未曾续弦,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过来之前则已经嫁人了,听说丈夫公婆待她十分不错。而且嫁过去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十分可爱。由此夫家更是十分珍视她,程渊回去的时候也住在女儿家里,女婿亲自端茶倒水。十分孝敬。

    “她不需我挂虑!”程渊摇摇头,笑道,眼里随即露出无尽的慈爱来,“她在绍兴过着平凡无忧的日子,每天开开铺子,沽沽酒,自在得很。”

    说到儿女,无论文人武夫,无论高官庶民,就无一例外地变成了那个透着无可奈何但又沉溺于其中的那个人。

    谢琬看着幸福中的程渊,忽然也觉得温暖。

    谢琅决定明日就出发去南洼庄。

    谢琬晚饭后把霍珧叫来,交代他与虞三虎从护院里抽调出来的两个人一道跟着。

    霍珧很听话地服从了。翌日早上,不但在谢琬交代的时间准时到达前院,而且还备好了换洗衣物。

    不过比起在府里来,他的打扮更加内敛了些,很平常的粗布灰衣裳,再把头发束成普通的样子,这两天胡须也没刮,人靠衣装,如此捣饬下来,倒是也没有好看得那么过份了,跟装扮讲究的谢琅同出去,人家定把他甩上三五里。

    如此,就连府里小丫鬟看向他的目光,也正常了许多。

    虞三虎调出来的这两人一个叫周南,一个叫胡峰,去南洼庄的路上,谢琅与程渊坐马车,而霍珧与周南胡峰则骑马。

    周南看了霍珧两眼,眼里闪过丝促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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