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全身,到时候可莫因小失大,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兴连忙拱首称是。谢荣也默然地垂了头。

    出了季府大门,谢荣与郭在街口分了道,直接回了四叶胡同。

    黄氏见他面色不善,连忙给他沏了碗茶来,问道:“不是去见季阁老了么?怎么这么早回来。”

    谢荣坐下叹了口气,接过茶喝了半口,说道:“季阁老斥了我与郭大人一顿,连话也没问,就告辞回来了。”

    黄氏忙道:“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眼,和声道:“公事上出了点问题,无妨。”

    谢荣的去向自有人实时地告诉谢琬。

    漕运的事交给靳永,他自然有他的法子处理。不管暗中相帮佟汾的那人是谁,只要这件事办成了,把漕帮背后的朝官拉出水面,他虽说不一定就此成为名臣,在言官史上也算得上有名有号的人物。这么一件大礼送给他当作拜年礼,怎么也说够得上隆重了。

    接下来她去拜访了一下赵贞,而程渊则从赵贞那边得来个让人惊愕的消息。——大年初一的时候皇上居然宣诏让殷昱上太庙祭拜!

    谢琬微怔,“皇上当真宣诏让废太孙祭祖?”

    “千真万确。”程渊点头,“虽然这事只有宗室里的人在场,可是传令的却是宫人,宫人司里有我们的眼线。但是最近他们口风却极紧,似乎也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却不知道是后宫里出事还是别的事务就是了。”

    谢琬默然半晌,说道:“如此看来,皇上对废太孙还并没有死心。”

    “我也是这么想。”程渊点头。

    谢琬跟程渊议论殷昱的时候,霍珧在两条街外见骆骞他们。

    “年初一的事我知道了。现在有几件事交代你们去做,第一,去东海传召公孙柳他们速速到京。第二,赶紧替我物色一间宅子。”

    骆骞颌首称是。然后抬起头来,“主上是准备露面了么?”

    “还不露面更待何时?”霍珧理着袖口,说道:“给你们半个月时间给我办妥。”

    谢琬翌日也叫了罗矩来。

    “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好些的宅子出售,我要买下来。”

    罗矩过不多久便要下天津,这件事得趁他在的时候把它办下来。

    靳永参漕帮勾结朝官同流合污牟取暴利的事,翌日起就渐渐传得沸沸扬扬了,皇上已经如事先猜测的那般,在接到奏本、又召了护国公霍达进宫问话之后,即刻下旨让大理寺立了案,并着都察院御史兼六科给事中靳永监审办案。

    据说护国公出宫的时候脸色十分阴沉,虽然只在外露了一小会儿脸,却也立刻引起许多波澜来,因为这样的脸色便代表了他这趟进宫绝没有听到什么中听的话,长盛不衰的护国公府居然也有今日,于是各路猜测纷涌而起,这几日街头巷尾,便就充斥了各种传说。

    谢荣纵然没出门,外头的风声却也一丝不落地落到了他耳里。

    其实说起来,靳永参漕帮参到如今眼目下这样的境地,把旁人难以撼到的护国公都绕了进去,按理对他来说只有好处。可是季阁老的话也是对的,靳永不是个鲁莽的人,正因为霍家地位难以撼动,他如果没有把握,便不会这么做。

    而且,如今皇上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可是,靳永又是哪来的把握或者说证据参漕帮与朝官勾结呢?

    谢荣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七先生’约您在桂子胡同见面。”

    庞鑫走进院子,递了张帖子给躺在阳光下藤椅里的他。

    “七先生?”谢荣闻言,接过了帖子。

    谢荣前往桂子胡同赴约的时候,谢琬让人去把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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