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夫人说媒,所以他只能找上谢琬。“怎么这有这么巧的事?”

    靳亭伴着谢琬坐在梧桐树下,很用力地点头:“这就是缘份。”

    自从谢琅出面去拜访过靳永,于是靳永夫妇和靳亭都才知道殷昱与谢琬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当然对外他们都不曾提起,毕竟事实到达一定地步之前,有时候还是低调些为好。

    “那倒也是。”魏暹点头,然后撑着头望着天道:“就像我跟小三儿,当初也是缘份啊!”

    谢琬一口茶呛到喉咙,咳嗽起来。靳亭连忙替她抚背,一面嘟着小嘴埋怨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乱说话,男子在女子面前说什么缘份不缘份的,这要是让人听见了多容易生误会?琬姐姐的闺誉差点就被你给毁了!”

    魏暹脸一垮,连忙道:“对不住嘛,我就是顺口说出来,哪有你们女人那么多弯弯绕?”

    靳亭鼓着小脸斜睨他:“你真是一点都不成熟。那个废太孙跟你年纪一样大,人家不但在东海打了几年仗,如今又入了军营当把总了。虽然军职低点儿,可好歹是有职位了呀。你看你,说话还这么不着调。”

    魏暹见当着谢琬的面被比下去,顿时就坐直起来,“我哪里有不成熟?哪里有不成熟?”

    靳亭哼地一声把脸扭开,一副事实就摆在眼前的样子。

    谢琬看着如斗鸡般的两人,大笑着扔了手上的花生壳,进了禧福堂。

    因为齐如铮这边也托了靳夫人一块作媒,所以大家眼下都聚在这里。

    谢琅和齐如铮俱都被拉过来旁听,面红耳赤地坐着,听靳夫人说起手上姑娘们的背景来历。

    “……这徐姑娘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六部里的员外郎,可是祖上却也有人做过大官,徐姑娘为人贤慧,不过稍微老实了点。这点若是以将来当家作主母来论的话,就稍嫌弱了点。”

    靳夫人因为是自己人,所以什么话都摆开了说。毕竟谢琅如今可是谢家的当家人。

    余氏见着谢琬进来,便招手唤她坐在旁边,然后与靳夫人道:“我们两家都只有一个小爷们儿,我也觉得都应该找个稍微有主见的姑娘好些。门第这些倒是无妨,只要是规矩人家出身就好了,如果条件合适,姑娘又看得上咱们,当然娘家强些也是更好,”

    靳夫人笑道:“齐夫人这话可真合了我心意了,您这么说我倒真想起一个人来。那户部主事洪桧有个女儿年方十六,十分地豁达贤慧,是个十足的持家好人选。他们家离我们家不远,就是洪桧是洪家庶子出身,门第稍微低了些,也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上。”

    听到洪桧的名字,谢琬忽然道:“你是说洪连珠?”

    “闺名正是叫做连珠!”靳夫人笑道:“莫非婉儿认识她?”

    谢琬摇着扇子笑道:“不认识,就是曾经路遇过而已。”

    这洪连珠的女儿前世是她的学生,她怎么会不认识。洪家一家都很规矩,洪连珠性子刚柔并济,前世嫁给了大理寺少卿的次子为妻,丈夫人虽好,却不大管事,里外都是这洪连珠一手操持,于是就连两个女儿的教习也是她亲自出面请的。难得的是正如靳夫人所说,为人十分豁达,所以也颇受下人们爱戴。

    谢琬与这洪连珠交情并不深,不过一个女人能够在内宅做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是不错的。

    她这里没说话没插嘴,谢琅却听出味儿来,未婚男女自然是没什么机会相见的,尤其是这种不相识的人家,往往谁家里要看对方姑娘,都是家里的女眷找由头去看,这里还没到谢琬出面,她就已经见过,而且并没有说什么不好,那应该是可以的了。

    这里有了想法,便就往靳夫人瞄去。

    靳夫人本就对这洪连珠满意,也想促成这门婚事,见得谢琅望过来,心里就有谱了。当下笑道:“既然不在乎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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