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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几乎就要淹没在那双眼眸里,可是理智告诉她,这镯子的份量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她伸手要把它褪下来,他忽然伸出手将她摁住,说道:“这只是个镯子而已,平时挺大方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小家子气了?你就当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帮我个忙,帮我戴几个月,到时我找到媳妇儿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谢琬停住了。

    “真的只是帮忙?”她疑惑地看住他。印象中他没骗过她什么,就连他身份,也是在适当的时候主动告诉了她,可眼下她怎么就有种被狐狸盯上的感觉?

    “当然。”他面色凝重,重重地点头。

    谢琬这才半信半疑地把手放下来。

    只是个镯子而已,戴戴应该没事吧?他一个做过皇位接班人的人,自小惯于一言九鼎,总不至于来骗她,再说他眼下也确实蛮需要个妻族做帮手的,她知道他身边那个胡沁是前任钦天监的儿子,对天文易经都有研究,也许他说是真的也不一定……唉,反正他说只戴几个月,那就且戴着吧。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样做是为了帮他早日娶到媳妇儿,她心里又有点不那么好受呢?

    她眉头时紧时舒,在巷子里刮过的幽风里像河边弱柳一样,透着让人想要呵护的气息。

    殷昱的目光也柔和得像这场风。

    他没有想到要去破坏这一切,在护国公府传来太子妃的准音之前,他还得沉住气。虽然强势能让他更快地达到目的,可他要的不是占有,而是拥有,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而他也同样需要时间来替她去除未来一些能够预料到的意外。

    清幽的长巷里,两个人并排坐在门槛上,如此的不说话,气氛却如陈年老酒一般余味不尽。幽静的曲巷仿佛将岁月也拉得老长,让人情愿这样的无语相依。

    谢琬这里把李峻的帖子压下之后,自然再不会去翻起,而那边厢李峻的母亲李夫人拿着谢葳谢琬的名帖琢磨了几日,便就唤来心腹嬷嬷:“这里一个是太子近臣的女儿,一个是家财万贯的娇小姐,偏又还是对姐妹,你说我究竟选哪个好呢?”

    嬷嬷沉吟道:“这葳姑娘是官宦家的女儿,只怕有几分娇气,这琬姑娘虽没有当官的父兄,但是嫁妆只怕丰厚。奴婢看两个都有好有不好,太太看呢?”

    李夫人拿着名帖翻来覆去看了看,叹道:“我还是喜欢这谢葳多些。

    “咱们家是官户人家,自然就该配官户人家的女儿。嫁妆什么的我倒不图她,主要是图个人品出身。谢葳有个做天子近臣的父亲,这个就比谢琬强得多,这谢琬自幼失怙,靳夫人虽说了她一箩筐好话,但若是真正有教养的女子,哪用得着这么可劲儿的说?”

    嬷嬷笑道:“还是太太考虑得周到。”

    李夫人笑道:“你这就安排去向四叶胡同提亲。顺便告诉靳夫人,就说我这边多谢她了。”

    靳夫人听到李夫人的回信差点气歪了嘴。

    “这李家也太不像话了,居然两边这么玩儿。明知道谢葳谢琬是姐妹就该两个都不选才是!她偏倒好,不声不响两边的帖子都收了,还不声不响地暗地里比来比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样一肚子的火气,引得在旁择绣线的靳亭也不由地走过来,连忙安慰母亲:“既然李家这么坏,母亲就不要生气了。万一去了枫树胡同您还藏不住话,让齐夫人听见了,那可就糟了!”

    虽然余氏的火爆脾气大家还没机会见到过,可是平常从他们维护谢家兄妹的程度就看得出来,这事若让余氏知道,肯定好不了。这种事万一要是闹开去,伤了琬姐姐的闺誉,可怎么办哪?

    靳夫人想想也是,这才渐渐平息了火气,想起还得去知会一声,便就带了靳亭过到枫树胡同。

    没想到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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