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关键是,谁也不知道傅恪是他们的人!

    她咬着牙,“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唇角的笑意变冷,忽然他起身走出马车,下了地,负手踱到她面前。

    “告诉你是让你知道,你想斗垮我,还太嫩了些。”

    他侧转身,眯眼望着四处,“我纵使告诉了你,你也已经无可奈何,傅恪已经奉旨拜帅出征,东海那三万将士,从此掌在他的手里。你此刻去告诉霍达和殷昱,他们也只能干瞪眼。皇上不会管咱们怎么斗,兴许愈斗他越高兴,两边势力愈平等他愈放心,他要的只是江山稳固,朝斗,自古至今,哪朝没有?”

    谢琬站在冷风里,方才因为愤怒而燥热的心渐渐生起了寒意。

    如果不是她在后头推波助澜,傅恪不会上位得这么不着痕迹,比起让护国公离京然后上书立太孙,原来他们还做好了硬拼的准备。

    她之前让谢荣狼狈十次,都不及她这次败得这样惨。

    谢荣,果然不是她能三两下掰倒的。

    她深呼吸了口气,平静地看着他:“受教了,三叔。”

    谢荣又扬起唇来,和蔼地道:“过年我会回清河,给你带我们吃的那家做的肉松饼。”

    把当她幼稚小儿。

    谢琬掐着手心,亦扬唇道:“好。”

    回府的路上谢琬长吐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只能认栽,可是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即使在他心里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女,她也不会服输,也不能服输。他们虽然利用她来把傅恪推去了东海,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是吗?

    只要殷昱还在,只要她还在,就是拼到最后一刻也不能让季振元他们得逞。皇位不一定要殷昱来坐,可是殷曜必须倒。殷曜不倒,殷昱永远都会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境况。如今的殷昱太被动了,他要从重围中突围出来何其艰难,季振元一党是他的第一道要攻下的关卡,也是最大的一道关卡。

    只有把他们掀翻之后殷昱才会由被动变得主动,只要掌握了主动权,那么就算事后哪怕还会有阻力和障碍,也不是如今这样的境况能比的了。

    她选择了他,就必然要选择他要走的道路。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有点内疚。

    回府下了车,她跟钱壮道:“你去殷府,把今儿的事告诉殷公子。他若不在,就告诉庞白。”

    虽说已改变不了什么,但这些总归是要知会一声的。

    钱壮到了殷府,殷昱还没有回来。夜里进门后庞白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他竟然已经知道。东征军出发时他也派人去跟了一段,来人也随季振元的幕僚一路跟到了季府。既然傅恪与季府的人如此热络,那么他也能猜得到谢琬这次在这中间被谢荣利用。

    这又岂能怪她?不光是她,护国公和魏彬他们都没有想到傅恪竟然早就跟季振元私底下有往来,而且当时大家也都在想办法劝阻皇上。

    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沉吟了片刻,上街买了一包暖乎乎的糖炒栗子,回来交给庞白:“让人送到枫树胡同给琬姑娘吃。”

    庞白顿了下,说道:“这么晚了,吃栗子容易积食。”

    殷昱道:“她高兴就成。心里不痛快,更加伤肝脾。”

    庞白到达谢府的时候谢琬已经预备歇息了,看到吴妈妈拿过来还热乎的栗子,忽然有些鼻酸。

    原先他说晚上吃栗子易积食,眼下又特特地让人送来这么一大包,是为哄她高兴么?

    殷昱这边得了消息,护国公和魏彬那边自然也很快知道自己这回被季振元耍了一把,气愤之余却也当真无可奈何。而接下来季振元一党也在朝上和内阁里狠狠得意了一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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