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十分吃力。

    何况,谢琬的目标绝不仅只如今这五间铺子,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必须得培养起这么一两个人来。

    可是这样的人得上哪儿找呢?

    她跟身边人说道:“铺子里很快要用人,你们若是认识有机灵些的男孩子,就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

    大伙都是唯三姑娘之命是从的,这话很快扩散开了,吴妈妈和玉雪银锁他们立即捎了信回乡下,让那些族亲们帮着打听。罗升却是早就写信回家,让妻子让两边亲戚中去找。罗家在万泉县,在南源县隔壁,谢琬只知道罗升的老母和老岳母都住在家中,妻子一人照顾着老人孩子,十分贤慧,却并未见过。

    所以这几日,谢琬就在屋里等信,连舅舅家也只能暂且狠下心不去。

    傍晚练了会儿字,看得外头太阳落山了,想到谢琅今儿不回来,不免有些发闷。

    玉雪见了道:“我听说三少爷的马车回来了,姑娘少出门,不如去拂风院坐坐,听听外头的趣事儿也好。”

    谢琬在这个世上呆了三十年,该见的都见过了,对它早没有什么新奇感。

    不过出去走走也好,成日里闷在屋里,不大像个正值好动年龄的小女孩。

    玉雪给她翠色锦袄上又加了件缀了毛边的月白色烟罗缎马甲,然后梳了双丫髻,戴了对米粒大小珍珠攒成的珠花,服侍她出了门。

    才出了院子,便见西跨院那头垂花门内影壁下站着个半高的男孩子,穿着天青色杭绸锦袍,绣着卍字花的腰带上悬着块碧透的美玉,头上墨发也束着块椭圆的小小碧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十分俊美。

    正要抬脚往拐上去拂风院的路,那男孩子却看见她了,咦了声说道:“这位妹妹好像没见过?”

    谁是他妹妹?倒是颇有几分自来熟。不过人家既然打招呼了,当然不好就这么走掉。谢琬回过头来,说道:“我也没见过你。”

    男孩子温润地笑了下,走过来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我猜你是谢家的三姑娘,对不对?我好久没到谢家来了,但是我听说过你。”

    与谢家有交情的门第甚多,这次少爷们去送糕点的人家,除去亲戚之外就多达十五户,谢琬一时倒真猜不出来他是哪家的。

    但是,不管他是哪家的,好像都没有什么话可说。

    她点头道:“我是谢琬。你是——”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影壁后传来“啊”地一声惊叫,然后一道人影从后方石梯上滚了下来。

    “二妹妹!”

    男孩子愣了愣,然后快步冲过去,谢琬略顿,看清是谢棋,便也随后走了过去。

    谢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嘟嘴看着谢琬和这男孩。

    “你怎么在这儿?”男孩惊讶地问,一面去拍她背上的灰。

    谢棋道:“我听说你在这里等芸哥儿,就想藏在这里吓吓你来着,没想到你又跑去跟三妹妹说话,我一不留神,就掉下来了。”说着她低下头,撩起衣袖看了看,将手腕上两道擦伤伸到男孩面前:“隽哥哥你看!人家可是因为你摔下来的,任伯母要是看见,又会心疼我了!”

    任伯母?——任隽?!

    谢琬心下大震,脱口道:“你就是任家三公子任隽?”

    任隽听闻,不由得放了手,高兴地转过身来,“原来三妹妹知道我?”

    谢琬看着面前春风满面的他,一时心里如滚潮般翻腾起来。

    是啊!她早该想到能够小厮也不带就自如地站在谢家宅子里的富家公子,除了任家的人不会有别人。

    前世她见都没见过这任三公子,便任由大人们订了亲又退了婚,被任家当把戏一样,以至于影响了一生姻缘,最后空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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