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吹耳边风能不能凑效,也就十分说不准了。

    “把她先关到柴房,好生看着,我还有用处。”

    她沉脸扫了眼那婆子,与玉雪吩咐道。

    东阳湖那事果然很快就在街头巷尾传开了,又因为此事关乎谢家和黄家,所以又数这两家周边议论得最火热。谢葳在翌日下晌听到花旗从街头听来的消息,倒是揪着手绢子在屋里出起神来。

    首先她也在想是谁在搅和她的婚事,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谢琬,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不那么怨她,不但不恨她,她心里反而有一丝丝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必嫁进黄家了。

    自己的婚事她不是不急,而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急还有什么用?

    倒不如干脆找个称心如意的,像父亲那样的。她知道谢荣这样的男子身边很少,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拿别人去跟他比较,而越比就越显得谢荣突出,所以至今为止,她的眼光竟然越来越挑,京中那么多才俊,居然尚未有一个能入她的眼。

    外人都说殷昱如何如何出色,可是她也只觉得便宜了谢琬,而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让她动心的地方。她想要的丈夫,是像父亲这样的,温柔,多才,浪漫,而且又仪容俊美。原先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祟拜他,可是当她知道谢荣居然纳了别的女人为妾时,才顿觉心头的不舒服。

    她吵着闹着要回来,回了来,看见那女人竟然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雏妓,她心里的不平就如雪崩般瞬间倾垮出来了,而且每每想象着他与她私下独处时,她心里总觉得有把火在烧!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谢宏当初也算疼爱谢棋,长房也纳了两名姨娘,谢棋就对此从来没什么想法。还有她所认识的许多官家小姐,对于父辈纳不纳妾,她们绝大多数也并不关心,就算有关心的,也不过是替嫡母打打抱不平罢了。

    那么,她也是为黄氏在打抱不平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应该在意黄氏的心情多过在乎谢荣对采薇的关注。可是她除了每日上秋桐院晨昏定省之外,并没有过问过黄氏的心情,而她更多的时间,是放在了如何针对采薇,以及避免谢荣与采薇单独相处的事情上。

    她变着法儿地给采薇小鞋穿,时常以各种理由让她吃不到饭,让她房里缺这少那,甚至又让丫鬟们在她洗漱的水里放辣椒面,那次她净身之后,捂着私处在床上咬牙翻滚了个把时辰才把那痛劲忍过去。她就在窗户外偷着看。

    一个雏妓,竟然也敢肖想她的父亲……

    她不是气,她是痛心。

    那么完美的谢荣,声誉竟然就败在这个女人身上,她怎能不为之痛心?

    但是她也不敢做得太狠,她也怕谢荣知道,只是采薇不敢说,她才有胆子做。

    可是她又怀疑谢荣其实已经知道,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这四合院能有多大?他要想知道,只怕很容易。所以她猜想,也许谢荣会不顾她的感受答应跟黄家议婚,也有这其中的原因。可是谢荣不知道,她是多么瞧不起黄寅,他怎么能那么狠心地要把他最疼爱的女儿嫁给那么平庸的一个人?

    这些日子她很苦恼,完全没有一点好事将近的喜悦感。

    所以乍一听得有人如此不遗余力地搅黄这桩婚事,她竟然感到有些高兴!

    她唤来花旗:“传话到黄家附近,就说昨儿那事的确不是我做的,但那人说的话却也有几分真。”

    虽然如此一来没有直言拒绝黄家,黄家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谢葳得意地顺势而为之时,谢荣在书房里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在书房听完庞福的禀报,手上一枝笔都给折断了。

    谢葳的婚事透着诡异的不顺,如果说先前几年还可以说是运气的话,那这一次就很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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