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

    所以朝堂上下也是议论纷纷,而这边厢都察院又上折子参殷曜那日也曾参与丁峻殷磊的**,郑王府、郑府和建安侯府的人当然一致联合起来否认,这边靳永又请出鲁国公出面作证,鲁国公证明那天夜里一直没有在郑府见到殷曜以及他的人,倒是在丁峻他们出事之前不久郑铎匆匆地出了门。

    这案子扑朔迷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不管怎么断,殷曜的坏名声是随着这件事一传千里了,百姓不管真假,只管听个乐子,何况北里胡同的人又的确是见到了衣衫不整的粉彩儿她们仨儿出来的,倒是又印证了几分此事的真假。

    皇帝这一气之下又病了,一连十来日不曾上朝,唤了殷曜在乾清宫跪三日。殷曜虽然恼恨,却不敢不遵,也知道此时断断马虎不得,所以即使连着三日跪下来膝盖都快要断了,也还是没承认自己跟丁峻他们一处厮混。

    皇帝为了颜面,总算是饶了他,但从此以后再不许他在外留宿。而如此一来,指婚的事也就因此耽搁下来了。

    而城里四处搜寻丁峻等人未果,关于七先生的传言也日渐声势凶猛起来,那日皇帝进宫召了魏彬靳永密谈了一阵,紧接着都察院和内阁就有了动作,在内阁另成立了衙门叫做锦衣司。

    锦衣司名义上只为传讯官员,后来大伙发现,它实际上却是专查朝官们在衙门以外的时间所行之事所述之言的特种机构,于是接下来便时常有官员被锦衣司的人请到内阁喝茶,说些什么大家都无从知道,因为出了锦衣司的门槛若是有半句话泄露出来,那就以欺君之罪论之。

    如此一来,当真也有人坐不住了。

    城北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胡须灰白的老者在向背朝着门口的文士禀报:“前几日是吏部郎中被传,今日是工部的人被传,而这些人都是曾经与季老先生有过交情的,与季府也是常来往的。看来皇帝是要在朝堂里一个个过滤,寻找先生。”

    “是吗?”

    屋里光线昏暗,这人偏还带着面具,除了双熠熠有神的眼睛,分明看不出面目。

    他负着手走到桌畔坐下,说道:“他能找得着我,才叫本事。”

    老者点点头,却是又道:“不过,有人冒充先生劫走的那两个人,如今仍未有下落,如果再这么样挨家挨户搜查下去,咱们剩下的那些死士恐怕也藏不住。如今四处城门又严防死守,也没有办法出得城去,再有咱们藏着兵器的那处所在……不知先生对此有何打算?”

    七先生转动着手上茶杯,半刻后道:“先不管是谁冒充,让老四他们分散在各处铺子里,化装成伙计暂时避过这阵再说。至于那批兵器,你让人将它们都上好蜡,藏在府内后花园的湖底。”

    “是。”

    老者颌首,转身离去。门一掩,屋内又陷入一片黑暗里。

    这些日子郑王府和建安侯府别提多么凄惨。

    殷磊到如今还没有消息,许侧妃可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还指着他分府养老,她往郑王跟前那么一哭一闹,郑王也受不了了,打了郑王妃两耳光。郑王妃知道这次玩出了大事来,也是又惊又怕,头一次没有对郑王的斥责进行反击。

    而建安侯府夫人虽然没挨打,却更是被丈夫苛责得狠了,见面就吼,闻声就骂,不管有没有客人在,这脸都丢到满京城去了。

    要知道这回丢的是建安侯的嫡长子,不但不是庶子,而且是世子!这让建安侯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果不是她跟郑王妃合伙围住丁峻三人,让他们脱不了身,那帮黑衣人会把他们劫走么?说起来,都是这帮不省事的娘们儿弄出来的糟心事,他不吼她吼谁?

    除此之外,在建安侯和郑王心里,也都隐约地对殷曜有着不满,谢荣当时突然冲进去拉殷曜,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有危险?那里既然知道有危险,殷曜为什么还撇下殷磊和丁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