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的了。

    想想这些前因后果,竟似有根无形的线在牵连着,一点一点看来毫不相干,可是当知道了事情根由,又让人恍然大悟。

    “这件事是已然了解了,却还是有个问题。”一直沉默的殷昱这时候说道,“与惠安一道玩耍的那名孩童必然也是因为惠安的缘故染上了疾病,可是这怎么说都是个意外,对方并没有理由把这笔帐算到霍家和皇上头上。”

    不错,还有七先生。

    如果说七先生谋逆的事是跟这件事有关,那他为什么会非要找霍家和皇上不可?当时只不过是偶遇不是吗?再说了,宫里死的是皇长子,而官户家就是赔个儿子进来,也不算什么太要命的事。而且他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说出来,跟宫里邀点同情啊,怎么反而隐匿起来不做声呢?

    “这件事我不清楚。”霍老夫人无力地坐在锦杌上,“当时我紧张得寸步都不敢离,根本没办法去关注这些事。而且事后又因为时刻关心着宫里,接下来我又染病在床,外头的事我一概不知。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去问问张珍。皇上究竟知道多少事,至少张珍必然清楚。”

    谢琬迅速地看向殷昱,殷昱点点头,“老夫人说的不错,那我们这就告辞。”

    霍老夫人撑着额,闭上眼。

    走出国公府,太阳已然西斜了,初冬的余晖斜斜照在国公府的五彩琉璃瓦上,刺的人两眼发酸,又有些陌生之感。

    不止是谢琬对这一切感到沉默,从宫里出来的殷昱也是。

    他知道宫中生杀有时并不亚于战场,可是亲耳听到这些还是心里感到十分不可思议,那是活生生的十几条生命,还有年仅三岁的无辜孩子。作为得益的后辈,他无法对孝懿皇后的作为置评,没有孝懿皇后当初的狠心,就没有如今的太子,和如今的他。

    也许在宫廷里谈及仁慈实太可笑,可是他对那重重叠叠的宫城,再次有了层却步之意。

    谢琬那日所说的话仍在他的心里存着,她是他同甘共苦过来的妻子,是他的灵魂伴侣,他怎么可能忍心让她继续在那些无止境的斗争里过完这一生?又怎么忍心让他和她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对像惠安太子那样的危险?他绝不忍心让她再为自己和家人操心忧劳。

    很快到了王府,两人的脚步都有些迫切。

    进了府,却有两个小肉弹如箭一般地扑到怀里来。

    “母亲!”

    “姑姑!”

    谢琬不觉蹲下身来,鼻子一酸将他们俩拥进左右怀里,“你们今日有没有乖?”

    “有哦!”平哥儿重重地点头。

    殷煦也抬起头来,“我很乖哦,王叔过来泡冷水澡,我还让人往他脖子上挂了冰袋!”

    “什么?”

    殷昱一时未明,什么王叔,什么泡澡?

    谢琬也顿住了,而这时洪连珠急步从里头走出来,拖住平哥儿就拍了两下屁股,说道:“你们回来得可好!这俩人我可治不住了!交给你们吧!”

    “出什么事了?”谢琬站起来。

    洪连珠上气不接下气,把殷曜来府的事儿给说了,然后道:“本来我带走他们回了房,便就让钟徊他们把人给捞上来了,谁知道他们趁我不注意,又溜到湖边,把才上岸的殷曜给推了下去!

    “两人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让人从冰窖里挖了两大袋冰出来,绑在殷曜身上,下人们也坏,看见了也不吱声,刚才等我想起来去看,人家已经冻得嘴唇发黑起不来了!这会儿胡沁正在治呢!”

    谢琬目瞪口呆,殷曜被俩小屁孩给拿捏住了?那他得多没用啊!

    但是这也太过份了,殷煦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妄为呢?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她虎着脸把殷煦拉过来,也往他屁股上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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